“哦。”我试图从椅子上坐起来,浑身酸痛,脖子处更是疼得我都没办法转头——这绝对是落枕了,我哀叹着真是年纪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伸手捏了半天脖子都没能有效缓解颈椎的负累。
“别动。”白渊突然说了一句,伸出一只手来,在我脖子某个地方一捏,只听“咔嚓”一声。一阵钝痛过后,我顿觉脖子轻松了许多,起码动起来不怎么疼了。
我左右转了转脖子,傻乐着跟白渊道谢。
白渊定定地看了我一眼,别过头去,嫌弃地吐出了两个字,“真丑。”
我:“………”
我拿着手机照了照,自己睡得满脸都是红印子,头发也是东一撮西一撮的,形象的确不敢叫人恭维。我耸耸肩,男人嘛,有的时候也没有必要那么注意形象嘛。
不过反观白渊,这家伙在经过了一夜之后,形象还是跟之前一样完美,连个黑眼圈都没有,皮肤没出油不长痘在日光之下几乎反光,真是男默女泪。
“你昨晚没睡吗?”我问道。
“我不困。”白渊站起身,“走吧。”
“好。”我收拾了东西。白荇已经不见了,而杨希依然还躺在床
上。白渊走上前去,伸出两指,从她的脸上揭下来一块黄色的符纸,指尖一扬,符纸就在他的手里烧成了灰。
一大早看到这副画面,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说的。
“白荇已经离开了,我给杨希留了纸条,先回去,有话再说。”
我俩从宿舍楼里出去,幸亏白渊叫我叫得早,没让我们俩遇到学生。走到室外,天还麻麻亮,温度略低,空气很新鲜,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
“白渊,你妹妹白荇,也是学校里的职工吗?”
白渊答道,“不是,她是自由职业,整天闲得慌,到处乱窜,总是没事给我找事。”
“你妹妹……有点奇怪。”我都有点害怕这个姑娘了,完全不明白她对我哪来的那么大的兴趣。
“你离她远一些就是了,她就是人来疯。”
我点点头,“其实你妹妹跟我一个朋友有点像,都挺剽悍的。”
只不过一个的剽悍体现于言语跟行为,而另外一个则体现于方方面面,譬如说给自己养的狗起名为“狗东西”什么的,我就不说了……
“朋友?”白渊似乎开了点兴趣,“你朋友很多
吗?”
“还好,关系好的也就那么几个。当然,你也是我的好朋友,不不不,准确来说,你应该是大佬。”
白渊笑了声,未置可否。
回到宿舍之后,跟我预想中的一样,白渊同我继续说了“105”宿舍的事情。
“你昨晚出现了一小段时间的失常,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白渊推给了我一杯冒着热气的绿颜色的水,颜色很是可疑。
见我盯着杯子,他又说道:“安神的,放心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