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肚子,一边感叹自己这段时间总是受伤,大概是命犯太岁。一边给学校的保安打去了电话,跟他们说我遭遇了入室抢劫,抢劫者抢了东西后已经逃跑,希望他们在学校里帮我留意那个抢劫者,最好能抓住他。
挂掉电话之后,我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是下课时间了。这个时候学生们大都会从教室里出来,校园里的人一下变多,估计学校的安保人员很难找到胡道士了。
我懊恼地捶了一下地面,却不小心因此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登时就疼得呲牙咧嘴。就在此时,大夏天仍然穿着一身黑衣的白渊,正好从大开的宿舍门外走了进来,正好看到我这个样子,大概是我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的样子太有冲击力了,白渊在门口足足站了十几秒,才走进了宿舍。
“你这是……在宿舍里玩格斗游戏了?”白渊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渣,表情略微妙。
我欲哭无泪地说道:“老白,我对不起你啊!”
白渊静静地听完我讲述的关于引胡道士入室的事情,脸上始终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我怕他气坏了,想要出言安慰,白渊却摇摇头:“没关系,他将灯拿走
,终究还会再还回来。”
想到胡道士那疯疯癫癫的模样,对白渊的话我持怀疑的态度。
“你起来,我给你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白渊拉着我那只完好的手,将我从地上拽起来。
手臂上那几道被胡道士用刀划破的伤口,到此刻还在流血,丝毫没有凝固的迹象。我之前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半边衣襟都被血浸透了。担心再这么流下去自己估计得因为失血过多身亡,便乖乖地伸出胳膊,让白渊给我处理伤口。
白渊先是擦掉我伤口处的血迹,用酒精给伤口消了毒,而后又找出一种不知道味道辛辣得像胡椒粉一般的粉末,洒在我的伤口上,伤口处的血液立即凝固了,见效极快。白渊的动作极快,可一点都不温柔,疼得我全程都是一副暴漫脸。
等这条胳膊上的伤口处理完之后,我十分滑稽地在原地转了个身,让自己的另一条胳膊面向白渊,“那姓胡的在我胳膊上捏了一下,我整条胳膊都没有知觉了,该不会是我胳膊里的哪条筋被捏断了吧?”
白渊抿着唇,没有答话。他捏着我的胳膊左右转了转,似乎正在观察那里出毛病了,就在我
因为他的动作而放松了警惕的时候,这家伙突然在我胳膊的某个部位狠狠一按,我猝不及防,痛得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险些飙出了泪花来。
不过等白渊放开我的时候,我吃惊的发现,自己这条胳膊已经完全恢复了,再没有任何不适感。
“你现在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了,等会儿我带你去找那胡道士,等着他亲手把那盏灯交回来。顺便看看他侄子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白渊的话并不是跟我商量,而是同我陈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对这位室友的性子已经十分了解,知道自己就算拒绝也没什么用,索性去卫生间里换掉身上带血的衣服。脱掉上衣的时候,我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肚子上那一大片淤青,看上去触目惊心,轻轻一碰就疼。那胡道士下手还真是狠。
将自己收拾好之后,我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白渊看看我,又看看满地还沾着血的碎玻璃渣,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我秒懂,去拿了扫帚,认命地打扫起卫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