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在这时候,徐珊妮敲门进来,说陈邦国的飞机会在一小时后入境。
我点点头,叫她出去。
一个小时后,警方在机场逮捕了陈邦国。
我筋疲力尽,瘫在椅子上像刚刚打了一场大仗。
我问唐玫:“你们,为什么分的手啊?”
“因为他坐牢了啊。那会儿我要去欧洲留学,签注和函调的时候,未婚夫的案底十分影响资质。他说他不愿拖累我。但其实我明白,从他恳求我帮他托人在缓刑期保释处境,偷偷去看那个失去双亲的女孩之后——再回来的时候,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我知道,他眼睛里所有的疼惜和温柔,都不会再给我了。”
唐玫说完这些话,眼睛看看我,又叹了口气道:“季总,说真的。如果他能像呵护你一样地呵护我,我当初,也绝对不会放弃他的。”
“呵呵,可惜那不是爱。”我苦笑一声,“他害死我父母,他再忏悔。”
“你错了,所有的爱,都源于一种想疼惜的情感。因为爱,才会想呵护,想珍惜。”
“你是律师么?”我
歪了歪头。
“哦,我辅修的心理学。”唐玫笑笑说。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也许靳修言和乔哲宇一样,本质都是偏向于喜欢弱者的。
他看我可怜,乔哲宇看徐珊妮可怜。
然而哪又怎么样呢。我爱他,我想他,我恨不能他现在就站在我面前,告诉我——
他也像我爱他我想他一样,爱我,想我。
我深吸一口气,盯住唐玫:“唐律师,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他……”唐玫犹豫了一下,垂下眼眸。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说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总不会是得癌症死了吧!
“靳修言做手术去了。当年那场车祸,他的颅骨里吃进去一块铁片。”唐玫说。
当时医生就说位置不太好,贸然开颅的话危险太大。但五年内如果不做手术的话,病灶一样会愈发严重。
如今一且都安排妥当了。他说,如果他能活着下来,如果我还愿意找他——
就如他答应我的那样,他一定能被我找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