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墓地。”
驾驶座上的靳修言把车开得十分平稳,我手边要是有刀子,这会儿一定要逼压他脖子了!
“你神经病啊!大半夜去墓地干什么!”
“明天是你父母的三周年忌日吧,你往常,都不扫墓么?”
“我……”我酒醒大半,临窗小缝塞进来的一缕风把我呛了个大喷嚏。
“那我要来也是白天来啊,谁会晚上来!又不是盗墓贼。诶?你怎么会知道我爸妈的忌日?”
我出了一身冷汗,外加细思极恐。
“四季药业集团的前董事长三年前境外遭遇车祸身
故,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投资四季,难道连这点寻常背景都不了解么?”
“是……”我牵了牵无奈的唇角,“对你们来说,那不过是商业背景罢了。”
“对不起。”靳修言跟我道了歉。
“没关系,来便来了。只是未准备冥币烛火——”
“我带了,在后备箱里,还有两盏孔明灯。”
“你还真是孝敬啊。”我苦笑一声。
“是啊,你又不愿意好好跟我过日子。我只能来求求爸妈了。”
我:“……”
晚上山风凶猛,把寒冬的凛冽尽数呼啸出来。到墓园的
时候,天已经开始亮了。
“爸,妈。”我把还在滴着露水白百何端正放在墓碑前,“你们在那边还好吧?不用太担心我,我已经很会照顾自己了……那个,今年乔哲宇就不来了。以后……他也不会再来的。不过没关系,我尽快送他去见你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