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那么零点一秒钟,我几乎相信了靳修言的真诚。但我不会给任何人再把刀子往我心胸里插的机会。
揉了揉有点胀痛的太阳穴,我说我先走了。
下午有公司例会,我得应付乔哲宇和他的那帮狗屎军团。
昨晚光看**T就看到凌晨两点,我还要回去继续看数字报表。
“开个会而已,需要做那么多准备?”
“当然啊。”提到这个我就一肚子火,“乔哲宇这个混蛋把我的两个财务总监,三个内审,一个成本控制,一个预算控制全都换掉了。生生拽下了整个公司的财务大权。现在每次开例会,他们都故意刁难我,说的那些专业财务管理术语我听都听不懂,不提前做功课难道等着被他拽着打么?”
“给我看看。”靳修
言伸出一只手,我怔怔地看着他的手臂,纹身周围若有些些疤痕纹理,像是被火烧伤的痕迹。
收回目光,我把优盘交给他。
我说:“我不太懂第四个模块数据分析结论的线性对比。”
“我给你简单讲解一下——”
于是靳修言像变魔术一样拽出个笔记本,用圆珠笔在上面画了一条纵横轴。
“这个点,是四季集团起始股价,这个是你们董事会大宗交易额的最高标准率。这个双轨焦点代表balabalabala……”
我很认真地听,也很认真地听不懂着,最后目光落在两天抛物线上!
“这个,是不是代表着第一季度利润额上限所持的占股比率象限值?”
我看着图表上的两个波峰,小心翼翼地说。
“不,”
靳修言看了我一眼,目光稍微向下压了几分,“这代表你的罩杯。”
……
“哎!听说了么!”快下班的时候,田希儿在洗手间把我给堵住了,“听说了没?那个Andy朱,他因为在澳门赌场欠债的事叫人一路追到了公司。貌似已经引咎辞职了!”
我愣了一下,Andy朱不是新来的财务总监么?就是乔哲宇用来挤压我爸妈留下来那几个元老的金牌狗腿子。
“是啊,所以我才过来告诉你嘛!你说,会不会是靳修言做的?你不是说,你们两个在赌场认识的——”
我白了田希儿一眼:“我们在赌场认识,并不表示全世界的赌场都是他开的。更何况,我看他就是一淌浑水的家伙。渔翁得利的事,谁不想做?你可别随随
便便就带跑偏节奏,真当我跟他一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