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苍天顺利到了京城,可右相的门不是那么好近,即使报上了苍山的名,佑苍天仍然在外头等了两个时辰。
佑苍天深吸一口气做出不堪受辱的模样找了间客栈住下,果然,当晚便有人夜访。
唐若思看着衣着整洁的佑苍天,还是忍不住撸起裤脚了,“年轻人不错嘛,猜到了我会来?”
佑苍天故作深沉,“当然,右相打听了这么多年,如今消息送上了门,怎会不来?”
“不愧是大弟子,心思缜密,能接你师傅的班”唐若思笑得豪爽,“不过,你来找我,其他人可知道?”
佑苍天摇头,“没有,不过师傅他老人家自然不会为这等小事责怪于我。”
“是吗?”唐若思端起一旁的茶碗大口大口地灌下去,“你偷偷递给管家的玩意儿我已经知道了,这一趟不过就是来看看你这人可不可信而已。”
佑苍天挑眉,“那右相是否觉得我可信。”
唐若思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裳,“不错,这交易我做了。”
唐若思背着手气定神闲地一步一步往前迈着,脑子里却不停地想着什么,到门口时又突然回过头来,“不过,你自己要小心啊。”
佑
苍天自然是知道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从他走到相府门前时便已经感觉到自个儿被盯上了,只不过不知对方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而已。
最近萧赤手底下几个得力的人一个个告老还乡,萧赤几乎是沉不住气了,还没将事情查清楚就把一切归到了唐若思头上。
萧赤一直都不大看得上唐若思的,却没想到他能一再得到皇上重用,女儿的耳旁风都挂不进圣上的脑子里,这人实在是太难对付。
萧赤本想忍忍就算了,毕竟这朝堂上讲究一个制衡,过于出风头反而容易招来灭门之祸,不如忍一忍与这大老粗平起平坐,也算找了个护身符。
毕竟,怎么说呢,这人言语粗俗又直接,得罪圣上的时候总是要多一些,万一哪天圣上要找人开刀,必定是先盯上他的,总不可能两家一锅端了,那朝中还有谁办事?
可唐若思却不老实,主动招惹起他来了,就不能怪萧赤不讲同行之谊了。
这段日子,萧赤派了许多人,将唐若思府上严密监控着,有任何异动都不能放过,每到戌时,便会有暗卫前来报告。
“相爷,今早有个白衣男子求见唐若思,在外头苦苦等了两个时
辰唐若思都没露面。”
萧赤嗤笑,唐若思收买人心的本事不错,明明就是个混球,却总有人趋之若鹜想要为他效力,不过是民间那些话本子将他传成了战神一般的人物而已。
别人不知道,萧赤可一清二楚,若是没有李琪,唐若思如今就是个兵痞,若不是李琪突然身亡,这右相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唐若思。
萧赤有时都怀疑是不是唐若思设计害死了李琪,免得阻了他的官途。
不过这唐若思戏确实做得足,这么多年来竟然真忍住未娶妻妾,就为了践行当初“与李兄一起成家立业”的誓言,这李兄都没了,唐若思也打算终身不娶了?
萧赤实在是想不通,唐若思不给自个儿留个后,这权势都打算留给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