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随王成到了客栈,一片狼藉,尤其是钱柜,已经被撬开了,银票全部消失,只剩一些铜板散落在地上。
“大人,您瞧,就是这个蛇蝎女人干的!”
赵县令皱了皱眉,“这还没下定论,别张口闭口蛇蝎女人!”
王成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大人,那您继续跟我来吧。”
王成将县令带到了马棚,“这个女人,想骑着马车畏罪潜逃,被我发现,一刀子割下了缰绳。”
易知珠自然不会任人诋毁“大人,当时此人想要追杀我,我迫不得已驾车离去,却被他割下了缰绳。”
赵县令赞许得点点头,“嗯。”
王成的眼神越发阴毒,“狡辩!大人,您可以进马车瞧瞧。此女子在逃离之时还将刀子落在了车里。”
易知珠原以为这小二真会搞出些棘手的事,嗤笑了一声,“若我真是携款潜逃,为何进马车?为何不直接骑马而去。这刀子,是你在我走后放入车内的吧。”
“我怎么知道你为何要进去!反正这刀子在你的车里!”
易知珠不紧不慢,“大人,此人说话漏洞百出,请大人听我解释一番。”
“嗯,你说。
”
“此前,王成说民女悄悄杀了掌柜,故未曾惊动其他客人。可民女明明与此人有过一番打斗,大人若是不信,可以看看他的背部,必定有一大块淤青。”
易知珠顿了顿,“至于客人皆毫无察觉之事,民女当时也有些奇怪,还望大人细查一番。”
赵县令立刻对吩咐衙役,“快!动手!”
王成拼命挣扎,“大人!我背上的伤是昨日在厨房摔了一跤,这女子亲眼所见,故借此事陷害于我!”
“是吗?你口口声声说昨日之事是我一人所为,并未造成什么动静,那我手上被那假大夫留下的刀痕又是从何而来?”
“我怎会知道?莫不是你自己割的吧。”
易知珠朝马车的绳索上指去,“那这绳索上的血迹呢?据你的言辞,这绳子,可是你割断的。”
赵县令赞许地点点头,“将这王成拿下!”
王成至此还不放弃,“大人!冤枉啊大人!说不定是她又偷偷返回在上头沾了一些血迹!”
“当初我好不容易出了牢狱,没有谋生之处,只有掌柜的愿意收留我,且待我极好”王成痛哭流涕,“小人报答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恩将
仇报谋财害命?”
王成言辞之恳切确实感人,赵县令便有些动摇了。
王成继续蛊惑道,“大人,你瞧瞧这人的穿着,不说破旧,起码料子一般。这么个女子,怎会携带这么多的银票?大人不妨问问她,这银票是怎么来的?”
易知珠也不明白,难道她就长着个穷酸样?财不外露的人如此之多,这王成为何就这么笃定易知珠这钱来路不明?
易知珠无奈,“大人,这银子,是常安盐商林府的老夫人给的,至于为何给我这钱,不必再审吧。”
赵县令自然是听过常安的林府,那可是个大富大贵之家,这么些银票对他们而言九牛一毛。
“姑娘既然将这来路说得如此清楚了,下官自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