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玄损在这杜烟羽手里天下可是共知的,魏孟此次设局,可从来不敢小看这杜烟羽,设套可是设了好几个连环套,他洋洋得意的看着这跪在地上的女子,只笑明年的今日怕就是你的忌日了。
乔木并不慌张,反而闻了闻身上的香味道,“烟羽今日在四皇子那染了一身的香气,本以为是寻常玩意,可如今被宁王一提醒,倒记起来了这原来便是“清郁香”呢。”
“何为清郁香?”玉林帝不解问。
本该在一侧为魏楚检查中没中毒的太医忙放下药箱,老身参拜道,“禀帝君,这清郁香本身无毒,但他有个奇妙的功效,便是可以延长药物时效。”
今日魏孟在命令下人送上那熏炉时,乔木脑中的芯片便开始分析出这熏炉内燃烧的香气材料了,魏孟故意在每个人身侧都摆了一个熏炉,看似是为了取香,实际上是为了延长乔木中毒的反应,将本该当场发作延长到了晚上。
乔木故意当着魏孟的面吃下了掺有眩晕药的樱桃,后脚便偷偷吐出,可怜这魏孟还当真以为自己步步算计成功。
“帝君……这清郁香本就是中药的原料……本身并
无毒性,很多人家都会使用……这只是机缘巧合!”魏孟硬着头皮辩解。
一件是巧合,两件是巧合,那么第三件呢,乔木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道,“帝君,进卷轴阁不许带火折子,烟羽这点还是心中明白的,今日起火便是因为这个火折子,怕这是有人故意抛下点燃这卷轴阁陷害烟羽,而且烟羽发现,这几日天寒大雪,火势极为难起,要用特殊的火折子才能点起火。”
太子接过了那火折子,冷笑道,“火折子分两种,这一种的确是强效一些的,但强效的也不算什么特殊用品,怕是京中稍微一点的富贵人家都有吧。”
眼见太子如此说,那魏孟显然一颗心也放下了,谁知乔木却故作惊讶道,“那太子殿下可得好好闻闻了,这上面的味道熟不熟悉?”
这香味……太子一震,分明是清郁香的,他回头看了一眼魏孟,心中责怪这魏孟怎么能犯这么明显的错误。
魏孟心中也是叫苦,这事真怨不得他,他不过是随意将怀里的火折子交到了暗卫手中,谁知道这火折子便染上了清郁香的味道。
“还有,”乔木趁热打铁道,“还有这折
子上还有龙涎香的味道,龙涎香可只有皇族才有,这又有清郁香又有龙涎香的,真是不让人怀疑到昨日筵席上在场的众位皇子身子都难呢?”
乔木故意不说是四皇子,而是将目标扩大化,毕竟如今想要她命夺得两样宝物的人太多了,乔木这话一落,当日在场的二皇子和六皇子当场便不乐意了。
二皇子走出一步作揖,严阵以待道,“杜女官说的对,但昨日儿臣不过是去做客,龙涎香是有,但那清郁香实在便无从得知了。”
六皇子不忘补刀道,“自然,樱桃也是没有的。”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种事情从来不是夫妻最流行,而是皇家的亲情,在二皇子和六皇子的连番嘲讽下,魏孟又将眼光投向了站在一侧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