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熟悉这里的环境。
一路躲躲闪闪,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座院子。
凌云峰。
磅礴飘逸的大字,让两人脑门有些黑。
宫行烈打着哆嗦,扯扯文祯的袖子,“我,我们走错路了。”
文祯转头,脸黑漆漆的,他不知道走错路了吗?他又不是眼瞎。将袖子扯回来,一股暖风吹过来,他打了个寒颤,冷到了骨头里。
抽抽鼻子,“先,先找衣服换再说。”
趁着荷塘夜色,遛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安静。
连巡夜的人都没有,文祯和宫行烈提着心,随便进了一间房,听到床上的呼噜声,文祯脑门一黑。
走的背运。
他给宫行烈做口语,让他赶紧找衣服。
外头有人打哈欠经过房门,脚下一滑脑袋磕在门柱上,他捂着额头嘟囔,“这里怎么会有水渍?今天谁当差的?”
嘟囔完了,又走了。
文祯和宫行烈提着心,等外面没有动静后,他们赶紧摸到衣柜边上,柜子打开的时候有轻微的响声,但在黑夜里,异常清晰。
宫行烈被吓了一大跳。
呼噜声停了。
宫行烈大气不敢出。
文祯扯出两套衣服,赶紧遛了。
提着灯笼
守夜的人在前面的岔路口走过,文祯和宫行烈藏在阴暗处,提着灯笼的婢女回头,身后是长长安静的曲道,“什么声音?”
婢女提着灯笼往回走,走到一半,发现地上的水渍。
她疑惑,这里怎么会有水渍。
然后她被敲晕了。
文祯跳脚勾住掉落的灯笼,吹灭油灯,给宫行烈使了个眼色,两人飞快的离开。
这次他们行走更小心。
黑漆漆的屋子里,偶尔响起惊呼声。
“这是女裙?”
“我知道,你别吵。”
宫行烈涨红脸,手里的绿裙仍在地上,“我不穿。”
文祯也纠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偷摸回去找男人衣服;二是你等着发烧感冒吧。”
人生地不熟,能偷一套衣服出来,已经是走了狗屎运了。
倒回去找男人的衣服,办不到。
宫行烈挣扎的看着地上的女裙,到底还是蹲身将它捡起来,两男人摸黑将衣服换了。
…
“恨玉?你怎么睡在这?”
晨曦时分,早起做事的婢女们看到躺在曲弯走道上的恨玉,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她。
恨玉被推醒,她茫然的看着姐妹们。
“你怎么睡在这?路灯也掉在地上了。”
恨颜将她扶起来,路灯里的灯油还有大半,她道,“你不是偷懒了吧?”
恨玉想起来了,她惊叫,“我昨天被人从后背打晕了,不好,有人闯进凌云峰来,快去告诉掌院。”
其他几个姐妹肃然,“怎么会有人闯进来?是不是你看错了?”
恨玉跺脚,“你们看我后颈处,是不是都红了,我现在还疼呢。”恨颜将她的头发拨弄到一旁,是有一块红色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