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无论你掩饰的多好,下意识的表情是难以掩盖住的,虽然那种表情只是一瞬间的。”林姽婳指着薛甲,“所以说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胡说什么?”薛甲不屑的说道。
“人在生气的时候,眉毛会不自觉的上扬,而害怕恰恰相反,眉毛是下垂,你知道你的眉毛是上扬还是下垂吗?”虽然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动作,林姽婳却已经抓到了。
“你这是毫无根据的话。”薛甲色厉内荏的喊道。
林姽婳笑了,逼近薛甲,“你为什么要害怕呢?因为我说到了你的痛脚是吗?”
“王爷,你就放任此人在此大放厥词吗?”薛甲怒气冲冲的说道。
“如果你的眉毛不下垂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林姽婳完全掌握了节奏。
大家看去,细细观察的话,薛甲的眉毛的确是下垂的,看起来还真的如林姽婳所说的那样,薛甲撒谎了。
“笑话,我一个堂堂侯爷,为什么要去讨好一个车夫啊?你这说的完全就是不合理的。”薛甲不承认,看表情破案闻所未闻,也不可能作为什么证据的。
林姽婳自然也是知晓这件
事情,所以这只能作为一个辅助的手段,真正的手段还是需要证据的。
“那么请问侯爷,每一次走失人口都和金友有关,你们难道就不怀疑吗?”只要是正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都会怀疑的。
“本侯相信下人,现在看来平时还是太仁慈了。”薛甲很是疑惑的说道。
“我看不是因为你太仁慈,而是因为他的身份太特殊。”林姽婳在院子里踱步。
“我一直在思考,金友何德何能,能够单独住一个院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的身份不一般,准确的说,他并不是庆国人。”林姽婳发现薛甲的眼睛突然睁大,这是震惊的表情,看起来自己没有猜错。
“不对啊,金友不是襄州之人吗?那里的人都是人高马大的,而金友也人高马大,这是典型标志。”陈圭疑惑的问道。
林姽婳对着捕快里的一个人招招手,那个人走了出来,身材并不高大,但是却非常的壮实。
“此人大人认识吧?”林姽婳买了一个关子。
“自然认识,是至京府的捕快熊平。”陈圭天天面对,怎么可能不认识此人呢?
“熊平,你是哪里人?”林姽婳
问道。
“小人是襄州人。”熊平回答道。
“李捕头身材高大,但是他是泉城人,并不是襄州的,所以说襄州人并不一定身材就是高大,而身材高大的人也并不一定就是襄州人。”
薛甲嘴角挂着不屑,“不知所云。”
“我的意思就是,金友并不是襄州人。”
“不是襄州人是哪里人?”陈圭下意识的问道。
“不知大家有没有仔细看过,金友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他的腿好像并不到一起。”林姽婳在至京府见到金友的时候,就觉得此人的走路姿势非常的怪异,现在想来定是长期习惯养成的。
大家回忆了一下金友的走路姿势,好像真如林姽婳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