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裕王的话,沐阿寺伏在地上,久久不敢抬头看裕王,裕王能够舍身替南栀挡下危险,他已经感激不尽,现如今又为南栀精心着想,让他无以为报,“多谢王爷,阿栀能够有王爷您保护她,是阿栀的福气。王爷放心,草民回去一定翻阅典籍,尽快为王爷研制出解药。”
许是沐阿寺的药起了作用,此时裕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所缓解,轻快了不少,唯有左臂上的伤口,在金疮药的作用下,隐隐发疼,可这与他从前在战场上的伤相比,简直微不足道,“若你能研制出解药,自然好。”
“王爷!”裕王的话音刚落,府中的管家郑伯匆匆跑来,“王爷,沐夫人求见。”郑伯从小便看着王爷长大,是裕王最信任也是裕王最亲近的人,此次来幽州只是暂住,裕王喜静,所以府中只收了两个婢女,三个家奴,但因昨日受伤,为了不让消息传扬出去,便将府中的人都清走了,现在府上只余郑伯和秦潇了。
沐阿寺闻言,不由心中诧异,陆婉月怎么会突然来王府?
见裕王同意,郑伯便把陆婉月速速领了进来。只见陆婉月眉头紧锁,一脸焦急地给裕王行了礼,道:“王爷,阿寺,阿栀她……她不见了……”
裕王与沐阿寺闻言相互对视一眼,具是心头一震。
沐阿寺也顾不上礼仪,从地上起身拉着陆婉月又仔细地问了问,可陆婉月却说,附近的街上和衙门都找了,都没有见着沐南栀,而沐南栀的房中平日所穿的衣服都还在,看样子并不像是偷跑出去的,陆婉月结合近日裕王的处境,心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忙跪在地上,求着裕王救一救阿栀。
裕王沉默了一瞬,思忖了片刻后,抬眸对秦潇道:“秦潇,快去查一查。”
秦潇领命之后,便迅速出了门。裕王望着秦潇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眼如黑幕般的夜空,眉头渐渐凝重。倏然间,他掀开了被子,忍着伤口的疼痛起身下地,道:“郑伯,更衣。”
康宁坊在幽州城的最北处,从城中走去大约要一个时辰,所以,沐南栀花了重金定了一辆较为豪华的马车,又给自己置换了一身极为华贵的男服。
说起自己当的那块玉佩,她不由讶异,自己的那块‘风’字玉佩竟然这么值钱。
十年前,他们还住在义庄时,她阿娘不知从哪捡回来一位受伤昏迷的大哥哥,她阿爹给他上了药后养了一晚,第二天那位大哥哥便悄悄离开了义庄,只留下一块中间是个‘风’字的玉佩,当时她只是觉得好玩,便将玉佩一直留了下来,只是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大哥哥,如今,已过十年,那位大哥哥的容貌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沐南栀心道,若知道那个玉佩这么值钱,早该卖了,给阿爹阿娘置办些衣物,在给沐家小院置办一个秋千。
买下沐家小院之后,她便一直都想置办一个秋千在小院子里,闲来无事时,荡着秋千,看着夕阳,院中在种些花花草草,她荡在秋千上,迎风闻着花香,多么的美好啊!只可惜,当时生活已经拮据,没有多余的银两去置办别的东西了。
苏思瑾姗姗来迟,正准备向沐南栀道歉,但见她一身华丽装扮,衬着她原本就清隽秀丽的脸面,犹如翩翩公子、风流才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