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坏了,正如祈邺诚所说,在国内她仗着有人撑腰无法无天,即使进了监狱也一副大姐大的派头完全不把警察当回事。
到美国完全不同了,她来过这里,也在这里游玩过,甚至学习过,可是这里没有任何人是她的靠山。昨天当她猛打电话给祈邺诚,连他的电话都打不通的时候,她彻底绝望了。
还有谁能帮她,让她依靠?要么是她自己,要么就听天由命,所以今天即使她吓得快晕过去也没想过要打祈邺诚电话,不是她想赌气,只是她怕他又会像昨天一样不理她不管她。
“发生了什么事?”
祈邺诚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包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冯芷若自觉牙齿还在咯咯打颤。
“我也不知道,有人故意将刀扔到我面前,然后我就被抓了。”
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那两个人要害自己。
“当时你有没有将刀踢还给故意害你的人,或者大声呼叫。”
祈邺诚开车握着方向盘,手上的力道表示现在的他已经在努力压制怒气了。
“没有,我吓呆了,没能反应过来。”
她是真的吓得不知所措。祈邺诚不再说话,一路上两
人都很安静,冯芷若借着车窗外路灯的光偶尔看向祈邺诚的脸,隐约感觉到他在生气。
被陷害的人是她,他为什么要生气?
冯芷若回到家,张嫂眼里的她比昨天还要脏乱差。
“去洗澡换衣服。”
祈邺诚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冯芷若哦了一声,乖乖把身上脏兮兮的外套脱下来扔到脏衣篓里。祈邺诚看了一眼娄子里的衣服对张嫂道:“扔了吧,全部。”
张嫂有些婉惜,但祈少爷开了口她也不好违逆他的意思。冯芷若冲了澡,湿淋淋着头发坐在床沿边上发呆,连祈邺诚什么时候进的房间都不知道。
“洗了头一定要把头发吹干,不然很容易生病着凉。”
祈邺诚拿出吹风机慢慢的从发梢吹到发尾再细心的从发尾吹到发梢。
冯芷若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许久她突然道。
“你送我去的地方是不是全球许多名望家庭里教育小孩的类似军事学校的地方。”
祈邺诚将她的头发轻揉的拔散开来。
“你不是问题小孩,不用去那种学校。这所是名副其实的人性训练学校,有人的地方才是善恶最容易显现的学校。处处阳光都晒人,
就算去教堂也有不少罪人是去惭愧的。”
他慢慢的俯身靠近她的耳边像下盅般轻喃。
“如果你觉得那两个人很让你不爽,不如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没依靠就靠自己,让别人不敢欺负你,主动投靠你,而不是一味的被欺凌退让。”
冯芷若睁眼带着不解,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戒备和陌生。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算计别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