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欢听不懂,只知道扶着谢时君站起,一边狐疑地朝四周看去,是让她出来的人?
只是这往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她收回目光看向谢时君刚想问找的是谁,一道声音蓦然从黑色的周围传出,“大师兄还是从前那样的敏锐,居然凭靠着一点小东西就知道我在附近。”
这个声音。
盛长欢心头凶猛一跳,飞快朝声音处看去。
只见在左侧前方的一棵巨大古树旁,一个穿着一身墨绿色长服的男人慵懒靠着,身上穿着看起来古里怪气,一双眼睛里如是死人般的没有情绪。
谢时君直起身子,抬手将唇角边上的血迹用力抹去,目光冰冷的望向那个男人,“你竟然杀了檀儿。”
“大师兄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檀儿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负责善后而已。”男人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的无辜举起双手,“你瞧,我还努力地保住了檀儿的面容呢,若不是有我的话,檀儿如今已是白骨一具,你看她现在多可爱,还是从前的那个样子。”
目光顺势一转,烙昇看到了在他身边眼神发狠盯着自己的盛长欢。
一个从未见过的姑娘居然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看,烙昇不免觉得好笑和好玩,嘴角半勾,“你就是那个盛长欢了吧,整日跟在祁王身边的小丫头,听说你年纪轻轻医术就很厉害,不知道祁王的身子可是被你治好了?”
盛长欢的双眸里带着绝对的恨意死死地盯着男人,心里头的仇恨就像是滔滔江水一般不住往外涌去,若是眼神能杀人,只怕她的眼睛现在已经疲倦的杀不动了!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就好,不要牵扯无辜的人。”谢时君走上前一步,淡然地将盛长欢保护在自己的身后,目光淡漠地望向烙昇,“你我之间事情还未结束”。
“哈哈。”烙昇如是听到好笑地玩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言语不屑地道:“大师兄在这时怎么逞起能耐了?何况还在檀儿的面前维护其他的姑娘,难道不怕檀儿难过吗?对了,大师兄现在应该很想和檀儿在一起吧。”
未想,这话一落地,谢时君又是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
烙昇见状笑的更是开怀,只差没有把自己的喉咙都给笑破,他拍着胸口说:“我担心有人会毁坏檀儿的尸体所以在檀儿的脸上洒上了她最喜欢的东西,大师兄虽是小心谨慎,但还是棋差一着,怕是这会儿已经毒入心脉了可是好受?”
一句话了,谢时君鲜血再次吐出,整个身子如是无力地半跪在地上,他的脸色苍白如雪,叫人看着就害怕。
盛长欢担心地就要上前去扶起谢时君的身子,哪知谢时君却朝她摇了摇头。
烙昇在这时满意地抱胸走来,满意地看着盛长欢的惊慌模样,拉长话音道:“你若是当真有些天赋,我愿意收你当个弟子,你意下如何?”
见谢时君没有表现出更糟糕痛苦的模样,盛长心下半松,这才扭头看去,墨色的瞳仁里满是那张似曾相识的脸蛋,心中的恨意怎么挡都挡不住,她捏紧拳头,轻哼一声,“好啊,不过你想做我师父的话,也得先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吧烙昇看着盛长欢一副不好相遇的模样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视线跟着盛长欢从地上抬起,眯着眼问:“你是想和我比试?”
盛长欢冷笑着走去,“当然了,不知道你的本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绝佳厉害的那个。”
谢时君已经半蹲在地上,眼中的悲伤在这刻怎么都挡不住的倾泻而出。
“那就比试……”烙昇模样里自信满满,出口的话语却在一半的时候突兀断下,只见盛长欢眸间一狠,已然提脚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