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临危不惧,听到这话立马让人去处理,一抬头想要去看祁王,但祁王已经率先出了宫门。
马蹄踏在京中石板,速度快的几乎冒出了火星。
程建在半道来报:“姑娘正在长玉坊处。”
骑着马还未入了这坊市内就看到冲天火光,以及藏在其中的小小爆炸声,火光漫天,仿佛在顷刻之间就能将所有化为烟尘。
“快派人救火!”凤玄晚一声令下,却未下马,转头又往纷乱之处骑去。
“嘭!”又是一处爆炸声起,马儿吓得马蹄乱踏,他却稳稳地坐在马背,露出来的双目里含着丝丝陌生的紧张,略一思索,他再次调转马头朝爆炸声处赶去。
盛长欢与谢时君倒也算是拼了老命了,却又不得不幸运盛离青的突然出现。
身手颇高的他轻易打退了本就重伤的黑衣人,然后扶着几近昏厥的谢时君往家中赶去。
这时候的盛长欢表情上未见丝毫不妥,盛离青故而只对她说了一句,“快回家去。”紧随着就扶了谢时君头也不回地走了。
盛长欢浑身气力消失大半,连声音都吐露不出来,满目里,只余下无尽的火光。
走了两步,她跌坐在地。
周边火光温暖如三月春光,照在身上仿佛能驱赶寒冬腊月的寒气。
视线渐渐迷糊,仿佛开始涣散迷离。
“哒哒!”重重地马蹄声在这时突兀响起,如是春雷炸起。
眨了眨沉重的双目,在朦胧的视野里,有人在其中赫然出现,却看不清是何种模样,只觉得是寒冬一样的凉。
京中起火事情盛大,京中守卫士兵灭了一晚上的火都不如一场冬末大雨来的有用。
隔日正午大雨落下,隔日夜里这火光才渐渐熄灭。
而这一场磨难造成的后果十分严重,死伤众多,坊市都毁了好几个,百余人没了家成了街头静坐的流民。
凤玄晚命人煮了粥架了帐篷,好生地将这些人安排进去。
皇帝为此生了大火,朝廷官员皆是罚了俸禄,打了板子。
曹家梁玉得了陛下令彻查此事。
太子东宫,太子凤沧穹坐在宫中主位冷笑连连,“本宫看他这次怎么做才能讨得陛下欢心。”
坐在下首一大人说:“祁王殿下无德无能却深受陛下宠爱本就于理不合,如今京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若是不能帮着查些东西出来,微臣以为,祁王就是个祁王了。”
另一旁的的人冷哼一声,“凭着那张脸祁王永远也只能是祁王!祁王哪里能与太子殿下相比,陛下心中属意殿下,若不是祁王多事陷害殿下现在哪还有他什么事情?想从前,殿下可也多次帮过祁王的,未想那人竟是如此奸诈狡猾,实在该死!”
“哎,你这话怎么说的?”凤沧穹脸色不满地瞪去,“祁王怎么说也是本宫兄弟,你这么咒他岂不是在咒本宫?”
“殿下明察,微臣只是在咒祁王而已。”
“哈哈哈。”这话顺心,凤沧穹忍不住大笑出声来,在兴奋之余眼里惹你不住迸发出浓郁的恨意,“那日他在本宫宴会上做出那等事情都未有遭受惩罚,本宫看父皇这次还怎么为他说话!”
下边大人说:“祁王若是做了昨日那事难保日后不会危及朝堂,微臣想,陛下应当会愤怒难平。”
另一个大人也说:“祁王这回,定是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