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累了？奴家伺候公子歇会儿吧。”

陆千摇摇头，拉过锦娘的手，温言道：“你去帮我问问与我一道来的那两位公子，现在哪位姑娘房里？”

锦娘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却立刻掩饰起来，笑着道：“钱统领这会子应该是在杏娘的院子里，公子若要过去，奴家愿为公子领路。”

陆千点点头：“有劳了。”

锦娘盈盈一拜，再度掩唇轻笑起来：“公子折煞奴家啦！”

陆千笑而不语，锦娘走在前面带路，房门打开，楼里已经没有初进来时喧闹。

因着春满楼被钱莱包下，除了楼里的姑娘，陆千并没有看到其他男客，倒是难得的安静。

杏娘的屋子在春满楼后院，单独隔出来的一座小院。

走在路上，陆千忍不住问锦娘：“这位杏娘为何有单独的院子？”

锦娘解释道：“杏娘是春满楼的花魁之一，通常是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娘子有选择客人的权利，寻常人要见到花魁是需要竞价的。花魁不同于楼里的姑娘，所以有自己的小院。”

陆千暗暗乍舌，没想到风月场所的女子竟然还有严格的等级划分。

“你们春满楼里有几位花魁？”

“六位呢！”

“才六位！”

锦娘愣了一下，看着陆千噗嗤笑出声：“小公子不常出门吧。”

陆千点了点头：“我是第一次离开家。”

锦娘道：“红楼的花魁，不仅要才貌双全，还要懂得讨客人欢心。杏娘善舞，她的舞姿，就连乐府的大人都夸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