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没吃饱饭啊?不会用点力气挠吗!”
正在替薛闻挠背的小弟闻言,忙使劲抓了一把。
“嘶!”
用力过猛,破皮流血了!
薛闻才刚要发火,紧接着,那一点点痛感,又被细密绵长的痒意所取代。
他顿时就顾不上追究了,催促道:“快点给我继续挠!”
薛闻请了大夫来给自己看病,大夫也看不出个究竟,只说他这种情况,可能是中毒,给他开了些药,也不管用。
薛闻琢磨着,自己怎么会中毒呢?
这一想,除了在饭馆碰到宣九,想不出其他可能。
没办法,虽然不愿再和那女人有任何接触,还是硬着头皮求到了她的面前。
“这毒的确是我下的。”
乔南承认得倒很痛快,要给他解毒,就没有那么痛快了。
“薛公子可知道我炼制一瓶毒药加上解药,要耗费多少珍稀药材吗?全在你身上耗掉了,哪有这种不要钱的好事?”
薛闻狠狠咬牙,让她开个价钱。
然而,他先前带过来的金银财宝,早在挨打那天晚上,就被乔南一并搜刮干净了。
现下他手头空空,只得写信回丞相府,找他娘多要些钱。
从承乾门本部到丞相府,送一封信,来回需要三天左右。
这次不知怎么回事,他越是焦心焦肺地等着盼着,回信反倒迟迟不来。
一直到第十天的时候,总算被他盼来了回信。
拆开一看,差点没昏过去。
他娘在信里说,薛丞相最近被个新进府的小妖精给迷住了,各个院里的月钱都被削减,没有多余的银子能寄给他!
要说这薛丞相和薛夫人,平日里都是很疼爱这个小儿子的,只要他开口要的东西,基本不会不给。
这次恰巧赶上情况特殊,也怪他,只在信里说了缺钱,没说清楚情况有多么迫切,现在就算再送一封信去说,来回若是又要十天,他怕得被活活痒死!
薛闻做两手准备,一方面,还是又叫人送信回去丞相府,另一方面,他先从小弟们那里借了些银子,去找宣九。
哪怕对方先给他颗暂时的解药也行,好让他在等待的过程中,不那么难熬。
乔南接了他递来的银子,有些审视地看着他,发现他身上元力珠的气息,竟比之前又浓郁了些。
乔南突然扬手,薛闻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捂住肚子后退。
半晌,发现自己没有被打,偷偷抬头一看,只见女人手中捏着封信,兴致盎然的样子。
“薛公子,你修行也这么多年了,难道没有发现,这封从丞相府送来的回信上,沾染着魔气吗?”
“你说什么?!”薛闻大惊,劈手将信纸夺过。
他爹也不是第一次沉迷美色了,只要新鲜劲过去,后院里当家做主的,永远都是明媒正娶的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