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傲急道:“南宫兄,我知此中必有隐情,你何不对我直言,有事我们一起商量,何必要独自承担!”
南宫望踌躇半天,仍然强笑道:“宇文兄你想多了,此去纯粹是看望亲戚,别无他事。”韦玉如在一旁看得焦急,欲言又止,“夫君,不如……”“玉婵,已经晚了,你去看看婉儿的东西收拾好了没有……”南宫望马上打断了她的话,钟玉婵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极不情愿地向内院走去。
韦玉如走上前对南宫望道:“南宫世兄,我们江南八大世家中,以你我两家关系最是要好,如今你家有事,我宇文府岂能做座上宾,不如将事情原委说出来,大家也好一起想办法!”
南宫望闻言,突然面色一整,对宇文傲和韦玉如拱手道:“我南宫府的事我自会料理,不需要各位操心,诸位请回吧,鹰儿,送客!”南宫望突然下的逐客令,让在场诸人一下愣住了,场面一下变得十分尴尬,此时,青青耳边却突然想起一个声音,那声音道“你按照我的意思办”,青青闻言,马上四处张望,想要寻找那声音的来源,那声音马上道“不要到处看,我在你后面。”,青青吓了一跳,她看别的人都没有反应,才明白过来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这个声音,青青心道,我莫不是遇到鬼了么,于是青青愣在原地,不敢到处看了,因为内心恐惧,身体竟开始颤抖了起来,那声音又开始在青青耳边响起,“你怕什么,我是你家公子!”青青闻言,心中充满疑惑,回头看了一眼风逸寒,只见风逸寒站在原地负手而立,但嘴唇却在不住翕动,那翕动的幅度很小,如果不是仔细看,却很难看得出来,风逸寒看青青转过头来,对她使了一个眼色,青青会意,又将头转了回去,青青心道,公子本事真大,武功又高,还会法术,公子只对我一个人说,肯定是重要的事,我一定要做好。那个声音又开始在青青耳边响起,“你向你义父南宫望说……”那声音一直说了很多,青青不停地记着,说完了,青青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此时南宫望下了逐客令,众人一下愣住了,场面一下子变得很尴尬。宇文傲和韦玉如对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露出一种不敢相信的神情,终于,宇文傲冷哼了一声,对南宫望道:“好,今日我有心而来,想不到你拒我于千里之外,看来我等是自作多情了,就此告辞!”南宫望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的神色,转身面相墙壁,背朝宇文傲,不再说话,南宫鹰上前,对宇文傲和韦玉如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宇文傲正欲离开,谁知青青上前阻拦道:“老爷,且慢!”宇文傲诧异地看着青青,青青走到南宫望跟前,对南宫望道:“义父,你又是何苦,你此次去京城,全是因为那幅画,对么?”南宫望闻言马上转过身吃惊地看着青青,青青又道:“那副画的秘密所在是因为那画里藏有夹层,对么?”南宫望瞪大了眼睛,一旁的陈墨光也将头转了过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青青,“那夹层中有一个重大的秘密,是关乎许多人的性命,对么?”南宫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那陈墨光已经站起身走了过来,一手抓住青青的手臂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快说!”陈墨光很激动,青青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南宫望忙道:”快松开……快松开,陈兄,她是我义女,千万不要伤到她!”
陈墨光看了南宫望一眼,终于将青青松开,青青揉了揉痛处,又道:“义父,实话说了吧,昨晚我在梦中梦见一个金甲神人,他告诉我义父义母可能近期会有难,原因是为了一幅画而起,金甲神人还告诉我,那幅画的秘密在夹层之中,这幅画关系到人命,我因为预感不好今日下午才会过来,哪知看到你们正打算去京城,神色中又颇多忧虑,我心下便想昨日晚上那金甲神人所言不差!”南宫望听了,仰天长叹一声,“今日见你来,原想瞒过你,谁知你心中却早已知晓,鬼神之说不欺人也!”说罢又对宇文傲和韦玉如躬身行礼,“今日南宫望失礼,在此请罪,并非要故意隐瞒,实在兹事体大,不愿你们再卷入这场是非的漩涡之中。”
宇文傲和韦玉如赶紧上前将南宫望扶起,宇文傲道:“南宫兄言重了,其中有何难言之隐,尽可详细道来,你我两家,同气连枝,我们一起应对便是。”
于是,南宫望将事情的整个经过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待到南宫望讲完,宇文傲叹道:“陈兄,南宫兄,你等此举实乃我江湖人士楷模,为社稷,为黎民,为天下苍生,我宇文傲甚为钦佩,此路前去颇多凶险,我愿一同前往,护送此画到京城!”
南宫望急道:“宇文兄,听我一言,我之前不愿说出实情,便是害怕你要加入进来,我知宇文兄乃性情中人,侠肝义胆,知道此事真相之后必定不会让我及家人独往,势必要同去,只是性命攸关,死生事大,恐怕累及家人,望宇文兄多加考虑!”
宇文傲哈哈一笑,豪言道:“大丈夫如死得其所,我何惧哉?我倒是想,南宫兄你带着家眷,不正好受人以软肋么?”南宫望叹息一声道:“我又何尝不知,奈何玉婵重情,儿女孝顺,说要死便要一起,我实在拗不过,只得如此!我也想过,此次去京城,怕不是九死一生,怕是十死无生,大家死在一起,阴间做鬼也有一个伴!”说完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