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问边小心的看看周围，最后一期，导演组搞了个小噱头，准备弄个现场直播，走真人秀性质，好让观众也能看到观察室里各个明星的私下状态。

所以，现在主观察室，除了里面的更衣室，其他都布满了摄像头，全程监控。

顾唯被她问的满头问号：“什么？知道什么？又怎么了？”

她最近已经很头大了，可不要又来什么脏水凭空泼的。

木詹妮努努嘴，眼神飘向后头的更衣室的门。

顾唯迷惑的站起来，走过去。

刚一开门就彻底呆住。

最后一点理智提醒她，后方都是眼睛，所以本能的关上门再转身。

季言是靠在椅子上，仿佛睡着了，眼睛闭着，呼吸平静，纤长的睫毛覆盖眼睑，为他俊美的容貌增添了几分难得的温柔。

顾唯下意识走进去几步，靠近了些，也将他看的更仔细了。

忽然，她忍不住皱眉。

他的眼睫下方，乌青乌青的，不过几日不见，怎么看着憔悴了许多。

杨慧没有好好照顾他？

还是照顾的太勤快了？

一股子的酸意往心口冲撞。

脑子也给酸的乱七八糟的，连季言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睁开眼睛的，她都没有注意到。

季言是淡淡的看着她，眼神幽幽的，仿佛深不见底的井水，水深处，藏着万般忧愁。

这几天他几乎都没有睡着，每次闭上眼睛就能想到那天她语气寡淡的说不稀罕不喜欢的情景。

心，都疼的发木了。

这女人真是狠心，早晚会被她折腾出心脏病的。

“站那儿干什么？”

顾唯吓一跳：“我……”

旋即反应过来，瞪过去：“你才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季言是拧着眉：“这节目的出品人是我，你不知道？”

这……

谁知道？

顾唯忍着一个大白眼，怪不得木詹妮刚刚一直问她真的不知道什么的。

嘲讽的笑了一下。

“又是投资电视剧，又是做综艺节目的出品人，你还真是要彻底进军娱乐圈了？”

季言是耸耸肩：“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顾唯心里一梗，忍不住多问：“是不是只要为了钱，你什么都可以做，可以一点做人的原则都没有？”

说出口，其实她就后悔了。

大约是在杨慧那边受的气，加上这几天被网暴，所以说话口气又冲又重。

季言是皱眉，语气里渗了一丝危险的冷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不是真的他对她太好，所以她肆无忌惮到说起话来，完全不用顾忌他的感受了？

对温景枫，对顾念和明明都可以一副温柔可爱的样子，到了他这里，就冷冰冰的，出口就是炮弹了？

顾唯张口想找补两句，也知道自己说的太过分了些。

忽然外头闹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