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他早就习惯了。
津岛怜央将脑袋深深地、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臂弯之中。
在那狭小、漆黑、空气稀薄的空间里重重喘息。
但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有些寂寞呢?
。
津岛右卫郎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那个一头白毛的狂妄小子无论怎么说都不松口,更可恨的是那两个代表了咒术界高层来跟他jiāo谈的辅助监督,坐在旁边唯唯诺诺的,在那小子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即使最后他拿出要对咒术师的活动进行严格审批这样的威胁话语,那小子也不为所动的样子。
他只是无所谓似的说了一句,“随便你。”
他那双比高天之上的冰雪还更要凉薄的眼瞳透过墨镜注视着他,嘴角扯出了一抹不屑的弧度,“只要你这家伙以后遇见诅咒之后不要哭着喊着求我们救你就行。”
“要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可没有那么多时间làng费在垃圾身上。”
这混蛋!
津岛右卫郎放在膝盖处的双手骤然攥紧了,熨烫平直的西装裤都被他抓出一道道褶皱来,暗暗咬碎了牙齿。
要知道自从他成功踩着政敌的尸体当上国会议员大臣之后,就再没受过这样的羞rǔ。
津岛右卫郎眉间隆起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夹藏着怒气和屈rǔ,他本想呵斥这个毛头小子的无礼,但在话语脱口而出的那前一刻,他的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了对方所说的那句话语。
‘……遇见诅咒之后不要哭着喊着求我们救你……’
那一刹那,对自己无法理解事物的巨大恐惧超越了自尊被挫折的耻rǔ。
所有即将宣泄出口的愤怒又硬生生被津岛右卫郎重新咬碎了咽了下去。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露出了一副体面的神情,而后松了口。
“没有办法,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无论如何都不想要除掉那种毫无生存价值的生物,但既然在这一点上谈不拢的话,我们就各退一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