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帅,也挺装bī。
他不紧不慢地落在施灿边上,将步步紧bī的火焰一扇子扇出数米远。
好家伙,铁扇公主?
不过这人显然不是什么公主,手上的也不是芭蕉扇,不过是一把无比寻常的放在景区也就卖个10块钱的纸扇,扇面gāngān净净连幅写意山水画都没有,只其中一面孤零零写着一个“巡”字。
施灿想要谢他,开口却变成了:“你是谁?”
那人歪着脑袋打量他,扇面一合敲了他个脑瓜崩,语气中竟有些出乎意料的亲昵:“你怎么又闯祸了,真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
施灿低头看看烧火棍,表示我实在太无辜了。
“十八层地狱都便宜了你。”
“你以为所有的过错都能偿还吗?”
“苟延残喘地活着吧。”
一身冷汗惊醒,每每头痛欲裂后都是这样的梦魇,不知道是谁在跟自己说话,究竟是谁那么恨自己。栖迟自嘲着冷笑了几声,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厉鬼,能有怎样歌功颂德的过去呢。
这一回不知睡了多久,他下意识地去摸手腕,等落空时才反应过来银绳手串已经丢了。几百年来未曾有过的失落,就好像心口被挖空了一块,冷风汩汩灌进来。其实他并不知道手串的来历,只是他仅有的记忆里,那大概是很重要的东西。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和信息,他隐约想起睡梦中似乎有谁在敲他的房门,敲了好久,最后开始骂街。他起chuáng洗了把脸,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栖迟趿着拖鞋刷着牙不情不愿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后惊讶得差点把牙膏沫咽了下去。
门外站了一人一狗。
确切来说是一个头发乱糟糟脸蛋黑漆漆浑身脏兮兮的小鬼和一只看不出毛色但能看出来在泥地里滚了无数遭的狗子。
“你……”栖迟吐掉泡沫,组织了下语言,“要钱还是要饭?”
施灿哇一声哭了出来,嚎得挺响眼泪一滴没有:“你能别赶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