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绵绵蹲在地上,竹修和其他医者也蹲下来认真听,司战也认真听着,见木绵绵一直蹲着,蹙眉,让影一去拿了个凳子过来,让她坐在凳子上讲,自己靠着她认真听着她讲。
中途还倒了好些水给她,等木绵绵讲完那些主要的,她的嗓子已经有点沙哑了,不像来的时候那么清脆了。
“好了,你们现在先去治疗那些伤员吧,右面的有时间再讲,还有,那里有书,你们可以看看,有不认识的字来问我就行。”
医者们都去照看伤员了,木绵绵舒了口气,低头就看见司战,两人挨得很近,她能清楚地看见他皮肤的肌理。
也许是常年在外的原因,司战的皮肤不像其他那些王公大臣一样有点白,而是健康的小麦色,木绵绵对于这点也挺满意的,她心目中就觉得小麦色是最适合男孩子的颜色。
这么近着看,眼前这人好像哪哪都在自己的点上啊。
等她看够了,她才问:“这么多东西,你就真的一点想问的都没有?”
司战笑了,理了理她的碎发,站起来把木绵绵从椅子上拉起来,“你若想说,我洗耳恭听。”
木绵绵笑了,“你蹲了这么久,腿不麻?”
司战表情很委屈,“麻。”
接着,木绵绵把他推到了椅子上让他缓会儿,等他缓好了才道:“进去看看伤员?”
“好。”
两人走进去,帮着那些医者简单地处理伤口,虽然信上没说,但是那些士兵心里还是很惊讶的,一方面是惊讶王妃神智恢复了,一方面是没想到她竟然会亲自给他们处理伤口。
一圈子下来,这些士兵都是真心接受了这个王妃。
看着这些士兵,木绵绵叹口气,其实她之前想的是让一个士兵浑身是伤从城门走到王府,这样一来她之前种在百姓们心里的种子就会发芽。
但是听见那些士兵受伤的时候,她突然不想这么来了。
他们为了这个国家付出的够多了,她要是那么做了,就有点把他们当棋子的意味了,她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好了。
这天,木绵绵和司战都没有回去王府,而是待在了营地,由于营地的房间不太够,两人被迫住在一间房中。
白天的时候还好,待到天色稍晚,点了烛火的时候,木绵绵就有些紧张了。
司战突然起身,“我去给你打点水来,你洗洗吧。”
说完走了出去,许久许久以后才抬着一个浴桶回了房间,弄好水后走出了房间。
看着他出去了,木绵绵才起身褪了衣物进了浴桶。
门外,司战站在房间前不远,看着天上那轮圆月发呆,感受凉风吹拂。
营地的浴桶虽然有,但是要么是用过的,要么就是很久没用的,他费了好大劲才把落满了灰的浴桶给弄了干净,这次的事情是他考虑不周了。
等木绵绵从浴桶出来,司战已经在原地站成了电线杆了,她等了好久都没见人回来,有点担心,这人不是准备一晚上吹西北风吧?
担心地走出门,就看见他看着月亮搁那发呆,就靠在门口双手环胸,神色淡然,“你这是准备站一晚上?”
听见声音,司战回头,眼前的景象让他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