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毕恭毕敬地奉上咖啡和糕点,拉开窗户,立见窗外如画风景。
阿九是夜如斯的得力助手,几乎与他形影不离。他刚坐下,阿九就跟了进来。
此刻,夜如斯将咖啡朝阿九面前推了推。
阿九坐在他身旁,“您没事吧。”
什么有此一问呢?因为,阿九上来的时候也看到邱天了。当时那一惊,也是无法形容的。
夜如斯伸开左臂,散漫地靠在沙发背上,黑色的沙发立即将他衬托得更加高贵。
他的双眸幽深地盯着右手端着的咖啡杯,缓缓开口道,“她真的还活着吗?还是你们没有对我讲实话。”
阿九脸色一变,好像沙发上有尖刀冒出来似地,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利,没有给您反馈有用的信息。但是,我真的尽力了。当初,您让我打探消息,南哲将邱天送出国治病后的确放出消息说邱天不在了。况且,南烟袭击了南哲的保险柜,将南家变卖得什么都不剩,南家落魄,举家搬去哪儿根本就没人知道。后面,真的是没办法再追查到有关少夫人的任何消息了。”
任何有关她活着的一点信息都不能放过。他的心放不下,怎么都放不下,怎么办呢?
毕竟,以南哲的本事,想瞒下真相很容易。
听着听着,夜如斯突然停顿了一下,“辛苦你一趟,再去查查刚才撞我的那个女人是谁。”
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会出错。既便是眼睛会出错,他也认了。
“是。我马上去办,这次,我保证,再不会无功而返,您就等着听好消息吧。”阿九神彩奕奕地,信心满满。
“好。”夜如斯脑中浮现刚才那一幕,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
像这样子的笑,阿九二年来第一次见。看样子,他的老板又满血复活了。
……
清晨,结束一晚上的甜梦,邱天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
抓过头夹轻轻将披肩卷发挽起来,随意在头上一挽,一个好看的发髻成形成了。
有些松垮的粉色长睡袍搭在身上,露在外面的肌肤水嫩莹润,十分诱人。
她打着哈欠,钻进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清新的运动装,脚踏运动鞋,长发被散开,披在肩头。
手里攥着一支水润唇膏,无色无味,随意地往一涂,抿抿嘴,样子俏丽动人。
手机玲声是‘柠檬树’,一直在桌上叫个不停。
邱天抬眸,朝手机上显示的号码看了看,撇撇嘴,叹气后接起来,“爸爸,你又查岗。”
电话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极富耐心,“天天,爸爸担心你啊。没保镖在身边,我总觉得不踏实,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如果公司的会开完了,你马上回来吧。”
“爸爸,可能没这么快。总部的会是开完了,还要参加几个小型的聚会,我要和丁楠姐在一起玩几天再回来。这里很好,比首都还要繁华,等我忙好了再联系你吧,再见。”
“你这孩子,就知道玩,外面坏人多,没什么事快回来。”
“喂,喂,爸爸,信息不
太好。挂了。”说完,她忙不迭地挂断电话。
总算离开家了,出来放松几天。她都快被老爸给烦死了。
在家的时候,早晨七点半一到,他就会准备敲门送早餐来。叮嘱她一定要吃早饭,并且,看着她完全吃光光才肯离开。
见她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他铁定又凑过来,提着她的包,临交到她手里,还要再检查一遍,生怕忘什么带什么。
“不要玩过了头,中饭一定记得吃。开车注意安全,看着点路,别走神。”
晚上,门前的汽车马笛声一响,他就围着围裙跑出来迎接女儿加家。
“天天,烧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刚出锅,正热着,快来吃。”
“爸……。”
“哎哟,你走路慢着点……你吃得慢些,小心胃不舒服。”
爸爸这样还不算完,偏偏,家里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爷爷和哥哥,她简直快被这三个男人给宠出毛病了。
他们就像一台永不停止的复读机,永无休止地提醒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简直拿她三岁的孩子看。
其实,她特别能理解这三个男人。
自从车祸被医生判了死刑以后,她能活过来已经是个奇迹。虽然,以前的事她一概记不起来,比起这条命,那些没用的记忆忘了就忘了,也没什么大碍。
她能活着本身就是个奇迹,大病初愈后,她开始参加工作,大大小小的网站里做着兼职网络写手,待遇很不错。
她有家,有温暖的家人,有稳定体面的工作,仿佛她以前也这样一般幸福似的。
她对着镜子讲着胡话,猛地低头一看时间,“啊。要迟到了。”
她住的房子是丁楠的,这个女人钱很多,房子遍布全国各地,来A市,南希指定要她住在这里。
短短的七天行程,转眼已经过了五天,今天是周未,她可没准备去工作,约丁楠,准备去吃货一条街逛逛。
顺便,她想给朋友和家人带些礼物回去。
万事俱备,只等丁楠开车来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