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阴森的小屋,阳光从窗前的大树下透过来,斑驳点点,格外耀眼。
面目狰狞的中年妇女,身材偏胖,满口大板牙,讲话时黄兮兮显露出来,令人想呕。
她手里握着一根赶牲畜用的小皮鞭,磨得有些漆黑发亮。
“让你跑,让你跑,看我不抽断你的筋……”。
一边说,一边毫不留情地将鞭子落在她身上,甩开臂肩,每下都用尽全力,凶神恶煞的怒吼声令人恐惧。
她白嫩的皮肤随着皮鞭时起时落,立即绽开一道道血鲜鲜的痕迹。
“让你跑,让你跑,看你还敢不敢乱跑……”。
“求求您,送我回家,好不好!”
“送你回家,你可是我花大价钱弄来的!”
“阿姨,求求您,送我回家,我家有很多钱,您想要多少都可以。”
“我疯了吗?送你回去,只怕是有钱拿,没钱用了。你这个丫头就是欠打,好不容易卖出去,又跑掉,卖出去,又跑掉,无法脱手。天天白吃白喝,害得我亏钱,今天,非把逃跑这毛病给你治过来……”。
说着,又是一阵子皮鞭声响起。
她无处可退,全身疼痛地缩在墙角,满眼的惊恐。
直到中年妇女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狠毒地看着她。
她全身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挣扎着站起来,蹭向大门,最后,推开门,拼尽全力往外跑。
“还敢跑,打得轻,看我追上你不剥了你的皮。”
那咒骂声渐行渐远,她疲于奔命,不知道跑了多久,停下来,面前是一道悬崖。
向下望去,晕弦之感立即袭来。
中年妇女的骂声又变得清楚,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冒出来:即便是死,也不要再被她抓回去。
可是,她那肥胖的身体挪过来,挪过来,丑陋的嘴脸也越来越近,她该怎么办?
有时候,死也是一种出路。
双腿打着颤,睁上眼睛,跃身一跳。
身体沉重地下坠,再下坠,最后。整个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揪起,悬在空中,之后,又轻飘飘地下坠……。
邱天蹙紧了眉头,猛然惊醒,睁开眼睛,一抹额头,全是冷汗。
原来,她又做那个恶梦了。
那个恶梦,她永远也拒绝不了,永远也摆脱不掉。几乎每晚,都会钻进她的梦中折磨她。
梦中的情形像真实发生在她身上一样,久久地在梦中纠缠着她。
借着月色,才发现自己窝在夜如斯的怀里,他身上某些特别的地方抵着她的身体某处,脑中立马想象那会是什么。
现实比恶梦更可怕,抬眸,映入眼帘的是夜如斯俊逸的脸,再联想到他身上的某个物么,吓得她瞬间惊叫起来。
连滚带爬的逃离他的怀。
他依然靠着大床盘膝而坐,轻描淡写地看着她,
“趁我睡熟偷偷抱着我,你到底想怎样?”她惊恐地问道。
“我想怎样?是你想怎样才对吧?天天晚上说梦话,吵得人没办法睡安稳。”
“哦。”
“你现在逃走是不是晚了点,曾经,好多个晚上抱着你时睡得猪一样香。”
“
什么曾经,难道你经常这样占我便宜。”
“睡觉就好好睡啊,没完没了说梦话。我刚刚抱起你,就醒了,想把你怎么样也没那个时间。只是想让你睡得安稳些,像哄小孩子似地,轻拍你的背,希望你一会儿便睡得酣,不再吵。”
她呼吸渐放缓,悬着的心慢慢放下,“谢谢你。但是,我不希望有下次。”
他眼中闪过几丝痛楚,好心没好报。
“以后你睡床上,中间放个大个抱枕。天天这么吵,根本没办法好好睡觉。”
“睡床上,不要吧。”
“……”
又拒绝他。她以为她是谁?谁喜欢和她一起睡,要不是因为晚上吵得睡不着,谁稀罕和她睡一起。
下一秒,男人可不准备给她拒绝的准备,起身,强势地打横将她抱起,直接安放在那张豪华的大号双人床中间。
“我还是睡地下……”。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特别喜欢拒绝他。蓦地,心头不畅,拉过被子将她盖好,自己则平静地躺在她身旁,背对她。
曼妙的月光迈着舞步,透过窗户进来,床上的绣花被上光斑陆离,很是安祥。
“说说那个恶梦的内容。”
“那个恶梦,从记事起它便一直存在,奶奶说我小时候也常常如此,她经常被我吵醒。”
“你受过什么刺激?或者是脑部受过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