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年打仗,没钱没粮霍衍山就会抄家伙上山剿匪,百姓夹道欢迎,山匪哭天抢地。弄的最后凉州山匪最穷,他又带着他们不要脸去别的州县,灭别人家山头,完了告诉那些战战兢兢的官员“帮你们剿匪,不用谢。”
樊青心里所想,霍衍山却是不知,他更不认为自己有错。
“他们结jiāo盛家另有所图。”霍衍山漆黑的眸子凝视着指尖,“不过是想趁虚而入。”
“主君就不担心?”徐淮蹙眉。
霍衍山一笑,别的他也许会担心,但盛家叛变他绝对不信。试问一个连他都不待见的愚忠之臣,如何会接受敌国重利?
“他们成不了,”霍衍山轻笑一声,“而我们,只需去。”
“他们不是另有所图吗?”徐淮皱眉。
霍衍山眸色骤深,像极了冬夜天幕,“和别人做生意他们可图,和我做生意,我给什么,他们就得要什么。”
带着肃杀的一句话,却让人极其信服,徐淮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毕竟这么多年,除了盛家,不服霍衍山者早已huáng土埋骨。主君看上的要么降、要么死,仅此而已。
徐淮却想起一个捷径,“辽人喜爱淑女……”
……
等他们聊完外头雨正大,看天色已晚,卫三趁机送了饭菜,霍衍山不喜与人共食,樊青两人见状告辞。
走到门口,正巧听见霍衍山的一句话,是吩咐卫三的,“拿壶酒来。”
徐淮多日不在,闻言一惊,悄声问樊青,“主君心情不好?”怎么要喝酒了?
樊青苦笑。
何止是心情不好,都被人关外头了,今夜怕是不好过啊!
徐淮猜到什么,神色略有不满:“这个公主,倒是好本事。”
一顿饭后,已是戌时,霍衍山没叫人,直接去了正院。租来的宅子自然不大,没几步就到了,屋里已经点灯。
她倒是还知道轻重,夜里知道留门。
霍衍山带着酒气进去,看见的只有梅嬷嬷,李书妤没来。
他只当是闹脾气,睡了,对此毫不意外。
梅嬷嬷今晚格外畏惧他,只敢做事不敢说话,霍衍山也无需她说话,自去沐浴歇息。内室的蜡却是暗的,霍衍山喝酒一般很克制,喝多的次数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