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凝雪彻底沉默下来，是的，说这个的确没有意义了，而且谭锦墨的嫌弃已经是不加掩饰的了，孟凝雪有眼睛，她能看出来，可是到头来，她还是想要听谭锦墨亲口说一句，来死她的这条心。

谭锦墨不想再和孟凝雪多啰嗦，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孟凝雪袭击的人是阮棠，谭锦墨可能来都不会来。

最后，谭锦墨起身离开，孟凝雪一直低着头，两个人连最后的对视都没有。

曾经相爱两浓，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场空梦，孟凝雪明白，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

容烨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眼，感觉到自己的手边有一个暖呼呼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是阮棠的小脑袋。

阮棠撑了好几个夜晚，到最后终于撑不住，在容烨的身边睡去了，她就这么趴在那，用自己的胳膊当枕头，不敢离开得太远。

她怕容烨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人会害怕，所以阮棠时时刻刻都守在这，除了要吃饭上厕所，其它的时间都不离开。

“阮总？”容烨轻轻叫了一声。

才刚张开口，容烨就发现自己的喉咙gān涩得厉害，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两个字，声音十分嘶哑，仿佛里面被撒了一捧沙子，很痛。

阮棠睡得很轻，被容烨一叫她立马睁开眼，抬起头和容烨的视线对视，阮棠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猛地睁大。

容烨醒了！

阮棠的心里砰的一声仿佛炸开了烟花，哗啦啦的，无数种情绪涌进来，她语无伦次起来，“容烨你……你……你醒过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阮棠赶紧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上肉最多的地方，好痛，她不是在做梦！

“不是。”容烨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光是说这两个字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力气，别的他已经没有jīng力再说了。

阮棠抹了把眼睛，“我去叫医生，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