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博也不是不可以。”

宁清低头笑了两声。

她再抬头时，眼睛里有点什么东西，亮晶晶的，闪闪发光。

我看了半天，发现那不是笑出来的眼泪。

好像单纯只是她看我的时候，眼里的光。

我下意识用手背靠了下脸。

热乎乎的。

窗外的人连成线似地走，那股光只凝聚在我脸上。

我生出了一股被喜欢着的错觉。

我知道这仅仅是错觉。

“……耍赖。”

宁清眨了下眼。

我趴在桌子上，抬头去望她。

“我说你耍赖。”

宁清怔了一下，哭笑不得道：“……不就是没给你提示嘛。”

不是。

我撇开脑袋。

镜子反光里的我撅着嘴，看起来像是个闹臭脾气的。

这让我恍惚了一下。

这什么样子啊。

又不是被惯坏的小孩。

我坐直身子，把笑收敛了点，“那你要给我提示吗？”

“我可以给你开后门。”

我没憋住，又笑了老半天。

宁清喝了几口咖啡，像个老朋友一样，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

我尽数和她说了，包括我想要找无虞老板兼设计师的事。

她有些讶异，像是没想到我那会儿在接待台是为了这么一回事。

“你拿到店长的电话了吗？”

“没呢！”我叹口气，“我估计就这几天外包就会定下来了，我挺想找她的，真可惜。”

宁清盯着手边的杂志看了一会儿，忽然冷不丁地问：“俞秋，你在的杂志社叫什么名字来着？”

“叫青文……”我下意识道，“青文创作，你有听过吗？”

她点头。

我有点惊讶，毕竟她之前说自己不喜欢看杂志。

我还以为这种文学类的她也不会碰。

宁清好像看破了我的想法，解释道：“一个朋友很喜欢。”

你那位朋友一定很文艺青年。

宁清把那本时尚杂志翻了翻，“我帮你问问吧，我和店长还挺熟的。”

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