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没有结婚的打算,自己想买套房,总得节省点,为自己做打算。
我的出租房离杂志社也不远,室友和我作息都差不多,早上碰个面就各自出门上班,晚上陆陆续续地回去,相安无事——但也没那么和谐。
我很少和其他人起争执,另外两个人却是三天敲个杯子,五天互相摔门,所以我还是想自己住的,贵是贵了,清净。
这事我和家里商量过一次。
我家大小姐冷脸,她的丈夫安抚了她好久,才把这个人哄好。
老爹跟我讲,不想结就不结,把自己照顾好。
大小姐在一边拧他,说她照顾得好什么,不是进医院就是在单位和人battle。
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到我温柔的那部分。
“我发誓,”我举了个4,“我,俞秋,一定把秋秋照顾得好好的!”
大小姐才暂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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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等到了休息日。
杂志社的截稿日压的编辑部喘不过气,也压地我喘不过气。
谁也不喜欢天天扮冷面,天天去找这个麻烦去找那个麻烦。
同住的租客又开始吵架,我从chuáng上爬起来,茫然地看了眼时间,崩溃地穿衣服出门。
我好不容易把工作做完,到了休息日,偷了闲,又被室友吵醒,溜到无虞咖啡来,外面就下了雨。
我傻眼,犯起愁。
这就是不走运吧。
无虞。
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就觉得令人难忘的好听。
安乐无虞。
多好的名字,多好的寓意!
这里成了我的树dòng,成了我的充电处。
后来又碰见了漂亮姐姐,我便更喜欢这里了。
雨势不减,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了。
今日特惠上没有写艾草可可双拼,我莫名其妙地难过了半晌。
店员小姐的脸我还是不太熟,但这绝对不是因为我脸盲。
她笑脸盈盈地看着我:“请问您需要什么?”
我选了半天。
最后点了杯热乎的香草拿铁。
我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咖啡端来的时候还在看着窗外的路人发呆。
这场雨来的迅疾,气势汹汹,像是要特意惩罚街上没伞的路人,淋他们成个落汤jī。
这雨不停,我也得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我用银匙搅动咖啡,在她旋转不停之时端起杯柄,倾斜,送到嘴边。
我是偷了闲来这儿的,现在看来却走了霉运。
拿铁一点点消失,我舔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