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又齐齐跪下,叩拜不已。害的我又一阵手足无措。
“那个,今天谢谢你。”我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的确是冲动了,要不是南宫聿,今儿个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曾利用了你,现在算是扯平。”他温柔的注视着我,“我们重新认识,可好?”
我痛快的点点头。
南宫聿领着祖孙二人回府安排,我们便就此别过。
走了几步,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我驻足回头,见他的笑容灿烂纯真,仿佛是得了棒棒糖的小孩子,不禁宛然笑道:“怎么?”
他摇头:“只是想唤你一声。”
还真是个孩子,我哭笑不得。继续往前走,我快乐的哼着小曲儿,却始终感到身后的那抹目光追随。南宫聿,我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多好~~
——————————————————————————————————
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过。
每天,我都屁颠屁颠的到泰仁堂报到。在廖大夫的火眼金睛下战战兢兢的生存着。从把脉的技巧到方剂的配制,整个儿像陀螺似的忙着转。晚上便习读师父的笔记,恨不得一口吃成大胖子。
跟师父分开已近半月,却没有一点消息。师兄安慰,说师父向来是飘忽不定,无须担心。可毕竟前往的是战场,刀剑无眼,我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自那日后,南宫聿倒是经常出现在泰仁堂附近。大多是随意的jiāo谈几句,偶尔我偷溜出去陪他喝会儿茶。
我正对着廖大夫的一张方子愁眉苦脸时(廖大夫的草字实在是飘逸),听到有人唤我,抬头一看,却见安岳和南宫聿一同出现在泰仁堂大厅。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哦?”我兴高采烈的跑过去。
“师父来信了。”安岳举起手中的信,眉宇间舒缓了许多。其实这阵子,他的担心不比我少。
我一把夺过,慌不迭的打开看。无非也就是那些“为师安好,不必牵挂”之类的话,却让我整颗钓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安岳温和的笑,却在转身时看了南宫聿一眼。
我有些茫然的看看安岳的背影,又瞟了眼南宫聿:“你呢?找我什么事么?”
他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