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像《1984》里说的【不给群众比较的标准,他们就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受压迫】?”
他星眸盛着惊喜,“嗯,很接近了。”
话说回来,他觉得我可怜,所以就心甘情愿地帮我吗?他人这么好的?
我不知道。
但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在我的脑内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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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离我的父亲的控制,在高等育成学校念高中,他发现后一直想方设法地让我回到原来的地方去。
《头文字D》里有这样一句话:【这世上只有一种成功,就是能够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一生。】
我没有哪种喜欢的人生。
但我有自己想要的人生,和不想要的人生。我明白自己不想真的就这么回到【绫小路先生】的麾下,继续做一个趁手好用的工具。
我知道,我如果一直待在这个人的身边,也许能收获知识、荣誉和名利,甚至是家庭,我也不要。
我有自己的目标,我有自己的所求之物。不要的东西,我就把它们抛掉。
最后一次和这个人的对话,满腹未能解答的疑问,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胃部。
您有没有把我当作【一个人】来看待过?
我这样做是可以被理解、被谅解的吗?
我得到自由以后,我的路该往哪里走?
我做错了吗?
这些疑问全都郁结于喉,我感到嘴里发苦,胃部有一种像是吃完麻辣的食物后,再去喝酸奶一样的不适和恶心。
所以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唯一能说出来的只是“对不起”。
对不起,我将别您在黑夜里寻找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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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作为【绫小路先生】的一个附属品出生的。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生理意义上的母亲存在,我总是无法想象自己脸上沾着血迹,向世界发出第一声啼哭的样子。有时候我会更希望自己是实验室中基因工程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