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拳头捏了起来，蹲下身子念了些晦涩的咒语后，地上的那些蛇依次进入到了男人的袖子之中。

张一晚看着男人从自己的身边走了过去。

“我可否知道您的姓名。”

“张一晚。”

“知道了，今天你放过了我，我会记着的，如果下次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只要不对人类动手就行了。”

“我还是想问一件事情，我明明是妖，你能除掉我，为什么要放过我。”

“一个生物活在世上都有她存在的意义，你有，我也有，我没有权利剥夺你的姓命。”

……

伴随着春节的临近，城中的雪是越来越大，温度也是越来越低。

张一晚此时在医馆中也再也睡不着了，主要是天气太冷了。

就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中，一个穿着单薄红色襦裙，扎着丸子头的女人走进了这家医馆，她环视了四周，目光先是落在了小雨他们三个人的身上，嘴角慢慢的翘起，当她看向抱着茶杯取暖的张一晚身上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好像在确认什么事情。

张一晚瞥了一眼这个人随后说道：“对了，你们三个有没有听过这世间有个特别奇怪的妖怪，他们常常化作算命先生，不过他们只算一样东西，就是这个人的寿命。”

“啊，那是什么？”小雨也是一脸懵的看着张一晚。

她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种妖怪的名字叫做羊姑，不过他们并不是羊，而是会化作成貌美的女子或者街边的算命先生，羊姑，化美人，知人死时，视为不详，因为有羊姑存在的地方就会有人死去，因为他们以死人为食。”

这三个人津津有味的听张一晚说着，而站在大堂之中的女人慢慢的微笑了起来：“看来，你就是这家医馆的医师了吧，我听闻这地街的清风堂一管的医师是个神医，手法不比天街的差。”

张一晚将扇子放在桌子上，手指了指面前的座位：“这位小姐，请坐，看来你是来求医的。”

“我想请您去一趟我的府中看看我的夫君，他得了重病，一直卧床不起。”

“如果是生病还好办，如果是阳寿已尽的话，那我也无能为力，毕竟我只会治病。”张一晚的声音很轻很小，明显就是说给面前这女人听的。

柯老师这女人握紧了手，这明显就是把张一晚当做自己的救命稻草了。

“可是……”

“人终有一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

女人很快就离开了，只是留下一张字条，字条上是他们家的住址，是个住在中庭的人家。

小雨晚上关起了门看着张一晚：“张医师，为什么你没有答应她去救她的丈夫，明明她……”

“还记得那会我给你说的那个奇怪的妖怪吧，那个女人就是羊姑，她知道她丈夫命不久矣，找我就是看我有没有办法。”

“这……她是羊姑？”

“看不出来吧，羊姑的妖气几乎可以说没有，她们也是妖怪中比较弱的一种，我说你个晴天麋鹿，还是个妖呢，怎么连羊姑都不知道！”

“我整天就活在那森林中，能保住自己的命就好了，哪里知道的这么多，也就听听其他路过的妖怪说两句。”

“好吧好吧，我困了，明天我要去羊姑家一趟，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让他们明天再来。”

“你不是说羊姑能断人死时，为什么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