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报纸和网络,出现一条轰动的消息。刚刚于一周前与麦文静在街头拥抱、亲吻的俞承明竟高调接受采访,澄清与麦文静的绯闻真相,并声明二人早已分手。这一消息在分分合合的娱乐圈,本来极为平常。但由于二人的名气极盛,而又于日前才曝出热恋绯闻。一周前还亲热无间,却骤然分手,俨然像是一场精心安排的闹剧。
俞承明多年来绯闻缠身,然而他一向都只是黓认又或是冷处理,从不公开回应感情事,而他那些扑朔迷离的情史,也大多是只闻其风,不见其实。而这一次,他选择如此高调的宣布和麦文静的分手消息,个中缘由频为耐人寻味。
数天来,剧组的人都静悄悄的,没有了来来往往的喧嚣。这种表面的平静却让人心里极不安稳。多日来一句绯闻的话题都没有人再去提起。仿似是事情从未曾发生过,又似只是更深的埋在每一个人的心底,只等待一个机会迸发。
麦文静的情绪像这一季的天气一样,冰凉干燥,甚至没有一丝水份。没有人敢去靠近她,也没有人可以给她关怀。一代天后,却迅速萎靡枯败如一棵老树。化妆师们才发觉,这个百立的年度一姐,细细的皱纹已经悄悄爬上了额角,他们必须为她扑上一层层更厚的粉底,眼妆要画得更浓更闪,才可以重现她明艳的芳华。而即使化妆师们努力补救,她那毫无神采的眼眸,没有一丝春色的微笑,无法掩饰的告诉人们,她只是一副游魂一样的躯壳。美貌确实是最不能依靠的东西,因为它实在消失得莫名其妙而又无迹可寻。
阮星晴心里很难过,她总是在麦文静那痛苦的面容里读到她干涸的心灵。她的心里非常不安,她丝毫不认为自己犯了错误。但是,她仍然无法阻止自己一见到麦文静便心情沉重的事实。
宝儿说:“星晴,你太善良了。麦文静只是失恋了,这不是你的错。你也说过,错失俞承明的人是她自己,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
阮星晴苦笑:“我没有同情麦文静。我同情的是我自己。”
“啊。你疯了啊?现在还有哪个女人够你幸福?今天是我送你回去,还是等小高来接你?”
“小高会来接我。”阮星晴的脸上掠过甜蜜,镜中的自己是那样的明艳可人:“宝儿,我觉得我这一生中现在最美了。”
“当然了,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失恋的就……”宝儿转头看着已经静静离开的麦文静,心中也觉恻然。
“麦文静很快会好起来的。她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倒是我,宝儿,答应我。”她认真的转过身子,拉着宝儿的手说:“如果有一天,我也失去了俞承明,请你一定要帮我,不要让我变成像麦文静今天一样。”
“你说什么啊?傻了吗?”宝儿大声的斥责她。
阮星晴苦笑,她无法让宝儿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在自己最痛恨不耻的人身上看到自己的将来,这是一件何其悲哀的事实。
“有一天,如果他离开了我,我也会这样吗?如一棵了无生气的树,枯败凄清的立于风中,一阵微风吹来,便可把它连根折断。”
宝儿没有留意她的落寞,兴奋的收拾好一切的物件,今天过后,剧组便会有难得的7天假期。“终于要过春节了,好久没有放假了,我都差点忘记睡懒觉是什么感觉了。”
“那么,你就连睡7天吧。”
“没有放假的时候,天天想,要是放假了,我一定好好的睡懒觉,可是一等到真正放假,却又
舍不得睡了,每天玩得焦头烂额,结果会比上班的时候更累。”
阮星晴感激的摸着宝儿的头,宝儿比她大三岁,她便总是把宝儿当成了姐姐。她送上一个大红信封:“这是我给你的利是钱,不多,但你要好好的花啊。”
“啊,谢谢。”宝儿干净利落的把红包装进口袋。
“哗,你倒是毫不客气。”阮星晴调皮的打她。
“我为什么要客气,我对你那么好,而且你的男朋友这么有钱,再给我封10个我也不嫌多。还有没有?”宝儿真的向她伸出大手板,阮星晴笑着在她的手掌上狠敲了一下。
车子开出很远,在一条偏僻的小巷,有一辆银灰色奔驰在旁边停靠。宝儿与阮星晴招手告别:“新年快乐,阮星晴,明年见。”
“新年快乐!明年见。一切小心。”阮星晴挥手与她告别,坐进了这一辆等待多时的车子。
天气略转温暖,微风不减,红艳艳的灯笼和满城的年桔装点这繁华的街道。爱情在她的生命已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弹指一挥间,明天再回首,是否仍可见到他爱宠的眼眸?
“我想你。”他在车内温柔的呓语。
阳光和暖的融化了冰封的草地,一株绚烂的蝴蝶兰在她那玻璃般易碎的心田盛放。“请你吻我,不要停。”
时间原来早已停止转动,生命原来可以不必呼吸。
“请你望着我的眼睛,永远不要把我遗忘。”
华灯初上,俞承明急匆匆的走进内屋。明天便是除夕,俞仲球下了命令要早点归家,俞承明没有必要在这个喜庆的时刻逆旨而行。然而,当他不舍的与阮星晴告别,回到家中,客厅中却还是坐满了等待他的人。
俞仲球不快的望着他匆匆的身影说:“不要回来了,好吗?”
“好啊,我现在就出去。”俞承明真的转身又向门外走去。俞仲球脸色铁青,却见宝贝儿子在半途折返了脚步,一下子冲到他的侧边,从后抱着父亲的颈:“我怎么舍得不回来啊?是吧,老爸。”
俞仲球回身狠狠的把儿子的手拿开,却无法掩饰开心的表情:“30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俞姿明看上去对弟弟和父亲的调笑非常诧异:“真是奇怪了,Ming ming什么时候会这样对爸爸撒娇了?”
“春风得意马蹄疾啊,春风得意啊。”魏宝生在旁鬼鬼的笑着。
俞承明把手中的车匙向魏宝生扔去:“你不回家,却在这里胡说八道。”
“哎,是姨丈让我过来的啊。我有邀请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