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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為了一次心动(上)散功丹

“嘿,拼死拼活救她出来,又大费周章地整好她,然后随手就送给小狼狗,你还真是吃饱撑著了。”桂全翻翻白眼,对著眼前的三毛子全力开砲。

三毛子就像战败公鸡般,一颗头摆在梨黄木桌上,不断地嘆气,猛一看还以為是隻小乌龟在吐气。

身后的小师弟,噗嗤一声,怕被发现,红著脸低头整理木柜裡的药草。

“你看,连小师弟都瞧不起你,你真是全活到狗身上去了。”桂全一根粗指不断地戳著三毛子稀疏髮量的天灵盖,感觉像是硬要弄出几个洞才开心。

三毛子浑然无感,一双鼠眼傻盯著大门,痴心妄想那位佳人,突然幡然大悟,急转马车,奔向他热情的胸怀。

“草,不过是个小娘,我桂爷在白虎大街可是赫赫有名,你如果想发洩发洩,我立马包下整条大街的青楼,全部的红牌全往你身上搁。”桂全豪气壮志道。

“桂爷,您当我三毛子是****的天将神兵呀,一次来那麼多,还不给弄折了。”

三毛子被桂全的话讥醒了,没好气自嘲道。

“嘿,懂得讲风趣话,还有得救,那个谁?把大门给老子关上,今天仙药阁不开张,阁主跟小医仙要去大开杀戒。”桂全随手指个师弟大喊。

“呦,这般热闹,有我小叶子一份吗?”叶琛居然从门口走进来,笑道。

“叶…叶哥,您怎麼有空来?”三毛子高兴地跳出梨黄大桌,跑上前去紧紧抱住叶琛。

“嘿,小叶子,好久不见呀。”桂全认出叶琛豪迈大笑道。

“我来靖远考试,考完特地绕过来看你。”叶琛看看三毛子,问:“咦,你怎麼消瘦不少?”

三毛子红著脸,抓著后脑勺,傻傻地笑著。

“嘿,可别误会是我仙药阁虐待他。”桂全大笑道:“哈,是这兔崽子為情所困呀。”

正当叶琛张口要追问缘由。

一道土光猛然撞破大门,两个人影狠狠地砸进大厅。

“草,买药有需要买那麼急吗?”桂全大吃一惊道。

三毛子定眼一看,竟然是王六及任湘湘。

第一时间,他跑到王六身边,发现他居然少了一条右臂,断臂处不断涌出鲜血。

连忙掏出一枚药丸,捏碎塞进他嘴裡。

王六苍白著脸,看到三毛子,止不住泪水,颤抖大叫道:“老…老闆,我们中了埋伏,丁哥及二愣全死了。”

三毛子听到有如五雷轰顶,顿时失了分寸。

“任湘湘那个臭婆娘的未婚夫,居然联合金不换那个混蛋,设了圈套引我们进去,二愣及丁哥為了臭婆娘,全死了呀。”王六癲狂地哭喊著。

另一头的任湘湘苍白著小脸,痴傻地望著三毛子。

三毛子一双小眼满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嘴都咬出一口血。

“老闆,金不换他们快杀过来了,快逃…”王六大叫道。

“来不及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十餘道白光落下,金不换领著文锡晨及羽仙门一眾,踏进仙药阁。

原本在大厅裡的閒人,立即低著头快跑离开。

登时只留下两方人马对峙,气氛低迷且诡异。

没多久,紧跟著武普也走了进来。

三毛子看到武普,脸色大变,随即扭过头去,佯作不认识。

叶琛理解三毛子的想法,一语不发地紧瞪著前方。

桂全此时脸色狂变,站了出来。

“嘿,桂全,你这廝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居然敢动我日月宗的人。”金不换气燄嚣张道。

三毛子从王六身边站起,拍著胸膛大喊:“人是我救的,不关桂爷的事。”

金不换冷冷地瞪了三毛子一眼,一个扬手,狠狠地将他扫飞。

“区区一隻螻蚁,也敢在仙人面前放肆。”金不换嘴角一扯道。

三毛子猛砸向青石砖墙,撞破一片后,倒栽了下来,口吐狂血,神情悲壮的怒瞪著金不换。

任湘湘哭喊著爬向三毛子,近似癲狂地不断触摸三毛子,眼裡尽是无限的捨不得。

“这…这一点伤,不要紧。”三毛子用尽全力给任湘湘一个爽朗笑容,疼惜地摸摸她的头。

“桂全,如果你今天不给我日月宗一个交代,我金爷就血洗仙药阁。”金不换捏著十方刃骂道。

此时,仙

药阁一百三十四名弟子全站在桂全身后,双眼泛红,青筋暴突。

桂全回头环顾眾人,惨笑道:“各位师弟,因师兄一人的不察,导致今天这番情景,师兄对不住你们。”

眾师弟们齐道:“师兄!我们跟他拼了。”

桂全大笑三声,惨道:“拼?你们拿什麼拼?你们清一色练气、凝脉期,金爷只要轻乎乎的一剑,可以把你们全送上西天。”

师弟们灰白著脸,握在手上的扁担、药刀、药杵,略鬆了一些。

“你们修仙不易,师兄不会连累你们,这事师兄全担了。”桂全柔声道。

有些年纪较小的师弟,大哭失声,其餘师弟均是不断低头啜泣。

桂全冷冷瞪著金不换,一拍百宝袋,唤出得意兵器—灵器青锋。

金不换两眼微瞇,轻笑道:“素闻你桂全曾是百草门第一战将,今日我可以领教领教。”

桂全捏著青锋,笑道:“我乃筑基期初品修為,挑战你金不换筑基期中品修為,似乎有些自不量力呀?!”

金不换大笑道:“呵,这是当然,而且还要加上文少及武普,和后面一票的羽仙门弟子,你难道痴心妄想我会跟你单挑?省省吧,本爷的信念就是人海战术吞掉对手,从来不玩个人英雄主义的。”

『嗤,还真他妈的王八蛋,跟他师父孟获一个死人样,真是什麼人玩什麼鸟。』

土行旦冷笑心想。

这廝居然不知廉耻地打了个隐身术及静音罩,好整以暇地坐在右侧靠墙的太师椅上,喝著小酒、嚼著花生米,儼然一副看好戏样。

偏偏他拥有金丹期中品修為,在场眾人无一能够查觉他的存在。

桂全讥笑道:“哼,我怎麼不知你金爷的一贯作风,出门一定带上保鑣,没办法,亏心事做太多,怕被仇家给宰了。”

在场眾人俱是一阵抖动,不敢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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