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穆云楚很早就起来斋戒沐浴,其实他一晚未眠,他一直看着孤岛那熊熊烈火,心里怎样也高兴不起来。
起来,几位宫女为他穿衣梳洗,却忽然传来了紧急情报:“报,韩家军趁我们将军队调入皇宫之机,趁机在北门偷袭。”
又是北门,“历城人呢,让厉曼亲自带兵去镇守!”穆云楚想着,内忧外患,他愈发感到头痛。
听闻韩家军再次从京城北门闯入,历城人便率了大军在北门驻守。厉曼作为主帅,骑了一匹红发高头大马,恶狠狠地骂道:“今天本是大庆第六任皇帝登基的好日子,身边边防战士的你们不但没有守好边防,却蓄意来犯,该当何罪?”
姜冲骑的却是如繁城马术比赛场上那种矮种马,人骑在这种马上,硬生生矮了一截。他见厉曼出来带兵,不免讽刺道:“既然是大庆皇帝登基,你们历城人自当饮酒长欢便是,何故到北城门来阻挡大庆子民去路?”
“我们历城与大庆皇帝是同盟,今日来贺,自会欢乐畅饮。但见你们这等刁民来犯,我们作为同盟岂会坐视不管?”厉曼笑着,然后忽然挥动着软鞭子,向姜冲耍去。
韩将军见状,连忙拔出佩剑,把厉曼的鞭子砍了过去。姜冲退后了两步,却嘲笑道:“大庆皇帝?没有诏书、没有国玺也能登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国不可一日无君,即便诏书和国玺一时不能获得,太子登基都是顺应天命!”厉曼那张伶牙俐齿,确实让韩家军的士兵恨得牙痒痒。
谁料,姜冲却不紧不慢地说到:“确实,国不可一日无君。但是前庆帝的诏书,你可知道,继位人非四皇子,而是七皇子穆云峰!”
“七皇子?”厉曼蔑视笑道:“传闻七皇子早在几年便失踪,这样的皇子,你们确定他能够即位?”
姜冲听罢,暗暗觉得好笑,也许王子康真的骗这个女人太久了!他便即兴做了一首打油诗:“据闻有猎户,一身好本领;郡主欲娶之,假死遁无形;时隔多日见,乃至其尊贵。”
厉曼听罢,立刻打了一个激灵,那铜铃般的大眼此时瞪得更大了,随问:“你值得的猎户是王子康?遁死?你的意思是他根本没有死?”
厉曼有点不可置信,看着姜冲这个老头子,便有想一条软鞭子勒死他的冲动,骂到:“这怎么可能,难道是丘锦绣那贱人使的奸计?呵呵……你说他尊贵,你不会说他就是当年失踪的那位大庆七皇子吧?”
姜冲耸耸肩、摆摆手道:“厉曼郡主真是聪慧过人,如今才知晓,也真枉配你聪明的名号。七皇子穆云峰化名王子康,你若不信,来日我们见一见面?”
这时,厉曼已经青筋暴露,她从没有想到,那个气质与众不同、一身贵气气息的男子,居然是大庆国当今七皇子!
她有点哭笑不得,想仰天大笑,但也想痛哭流泪,嗤笑自己的荒唐,嗤笑自己被愚弄,嗤笑自己居然不懂他的心思。
“见,当然要见!我还会让他成为我们历城的阶下囚,永生永世臣服在我的脚下!”厉曼忽地发疯似的把软鞭子挥来,她还把自己的佩剑高举,示意“杀!”
在一阵马蹄踏土、马叫嘶鸣的混杂声中,历城军队和韩家军厮杀在一团。有历城人点燃了城墙,顿时火光四射,北门几乎被推倒,场面十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