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呢？萧霜语一时又想不起来，一旦去触及那方面的记忆，便如同碰到了一层禁制，再也踏不进去。

果然，姜鼎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因着萧明烨的伤，军中的事基本都交给属下处理，萧霜语问了刺客被关押的地方。

萧霜语向副将询问了些情况，副将顾及着姜鼎，只是含糊不清地说没问出来什么。

萧霜语看出他的顾忌，姜鼎自然也注意到了，但他却装作看不见，萧霜语只好对副将说：“国师大人昨日帮了我们，可不必在意。”

这句话明晃晃地向着姜鼎，只见他对着副将挑衅的笑了一下，便被注意到的萧霜语用指尖顶了一下。

他立刻收回笑容，看上去便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左右副将也还没问出什么很有价值的信息，便将一些情况说给了她。

“这些刺客在被捉之后，皆想服毒自尽，幸好将军及时发现，毒药都藏在牙齿中，咬开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会毒发身亡。因为一时取不出来，只好用了一些方式。”

萧霜语下意识问道：“什么方式？”

“卸了他们的下巴？”姜鼎插嘴，“真残忍。”

“不然呢？”

“将牙拔掉不就好了。”

副将震惊地看着笑着说出这种话的姜鼎，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还是萧霜语开口：“还有别的吗？搜身了吗？”

“他们面容尽毁，应该是旧伤，也搜过身了，没发现任何物品，连衣物都是最普通的料子。”

毁容吗？真是熟悉的手段，萧霜语心中已经有了推测。

“看来果真是有备而来，本宫去看看。”

“里面动了刑，恐怕污了您的眼，您就不要进去了。”

“没事，本宫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发现的。”

副将见劝说不住，担心她一个养在深宫中的女子没见过这番场面，只能跟着她一起进去。

萧霜语看到几个刺客伤痕累累的伤势，还有因摘掉面纱裸露在外的狰狞面容，饶是心理强大，也还是因为浓厚的血腥味轻皱眉头。

倒是姜鼎，仿若习惯了一般，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副将见她没有被吓到，又想起昨日她统领大局的气概，心中对她暗暗改观。

这般胆识与魄力，她真的不像一个长在深宫中的女子。

萧霜语走到刺客身边，刚要伸手去观察他们脸上的疤痕，视野中就出现了一支鞭柄。

姜鼎捏着鞭柄干净的一端，用另一段抬起了刺客的头。

“脏。”

萧霜语也乐得不用自己上手，就着姜鼎的手观察。

现在她能确认这些刺客的来路了。

离开之后，姜鼎问道：“已经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