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屋子总算不是只有黑白配了,几束花给它增添了不少生气。
但徐凉云今天回来的比昨天更晚,晚上十一点出头时他才回了家。回来的时候哈欠连天累得不行,坐到沙发上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也跑了很多地方。
陈述厌还在花瓶跟前摆弄着他宝贝的鸢尾花,听他发出这种声音,就转过头,问:“累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徐凉云说,“我不渴。真渴了的话我就自己去,你不方便。”
陈述厌觉得也是,就推着轮椅走到了他旁边,伸手摸了摸他脑袋,说:“今天也好晚啊,早点睡吧。”
徐凉云脸色不太好看,愁得眉头都要皱到一起去了,他嗯了一声,又叹了口气,说:“还没找到杨碌啊……一点儿线索都没有,都快把凉城翻个底儿朝天了。”
陈述厌听得也有点忧心:“那……案子查得怎么样?钟老师不是说锁定了一个十人圈吗?”
“是啊。”徐凉云道,“知道吴夏树画过方韵,并且看过那张画的只有十个人。虽然这里面的所有人几乎都有不在场证明,但是会模仿他犯下案子的只有这十个知情者。但问题是,这十个人都表示吴夏树没有画过你和杨碌。”
“他之所以画方韵,也是因为暗恋她,画她是因为想借此向她告白,所以画里才会出现红玫瑰和白玫瑰。但没想到的是,在那幅画画成当天,方韵在朋友圈和韩泽官宣了。”
“所以这张画就被他收了起来,没发表过。如果目标只有方韵一个人,我们就能定义这是情杀,但是问题是目标不止她一个,杨碌失踪了,你也被盯上了。”
“而且吴夏树人已经死了。”陈述厌说,“如果真的是情杀,难道不该是他自己动手?”
“也有可能是对吴夏树有感情的人,在他死后看不过去,‘帮’他动手。”徐凉云说,“有很多可能。亲情、爱情、友情、师生情、敬畏之情,任何一种都有可能,心理扭曲的人会以任何一种形式存在于身边。”
陈述厌说:“那那个快递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