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风景确实是绝无仅有的好风景,但他虽然万花丛中过,却从不会qiáng迫人,没有她的应允,他不会率先动她。
沈霓然无知无觉,顾凛给她换上早就准备好的纱裙,美丽不可侵犯。他准备好一切,单脚跨下chuáng,将她公主抱起,一步步地往楼下走。
似呢喃似叹息的喑哑声音被主人远远地丢在身后。
“真可惜啊,要用你不喜欢的花给你我陪葬了。”
…
岑依远远望着被浓烟和烈火快速包裹的别墅,她走了好远都没抖一下的腿突然一下子就软了,她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打了消防电话。
她磕磕巴巴地总算描述完地方,紧张得牙都在颤抖。
明明从来都没有人跟她说过那就是顾凛的家,但直觉告诉她,他现在就在里面。
可好端端的怎么就着火了呢?
他怎么样了?
她犹豫着是等待消防过来还是先自行冲进去找人。
这时,后面突然传来浩浩dàngdàng的警笛声。
哪来的警笛声?
岑依还没转过身就感觉一阵风从自己面颊飞速刮过,一个人影义无反顾地朝别墅那边奔去。
那背影,踉跄而又坚决,甚至在快要到达别墅的时候还狠狠地摔了一跤。
后面紧跟着的是急忙下车、慌了神的警察们,有人慌忙地叫了声他的名字,但猝不及防之中谁也没有及时抓住他。
岑依终于回神,她听见了,他们叫的是“齐宴”。
他怎么也来了?
…
齐宴先用外面浇草坪的水将全身淋湿,将衣服帽子在头顶盖好,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就冲进了浓烟之中。
他还没进去就犯了难,火势越来越凶猛,但别墅的大门还是紧闭着的。
正无计可施之时,他突然听见呜呜的猫叫声,他一转身就眼尖看见落地的窗户没有关严,小猫在那抓着玻璃试图逃出来,他急忙走过去,将猫向外一抛,然后自己找准机会快速爬了进去。
入眼是刺目的红,满室鲜红的玫瑰凝成一片无望的血海,有的被烧焦了,像是一具具gān枯的尸骸一样立着,像是一场诡异的殉葬。
“沈霓然!”他忍着身上的痛焦急地呼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一不留神面部猛地被火焰灼了一下。
他很快就躲开,却还是很快就闻到了烧焦的味道,此时的情况却让他顾不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