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脱臼了。”
刘罡看了眼,忙让小丛去找医生。
“先别去,就这样咱们谈谈吧。”顾南松搬过一个凳子坐下,一早上他忙得和陀螺似的连轴转,都没时间好好休息,现在感觉有点累,这说话的声都飘飘的:“你要不说也行,反正警察叔叔这边证据都摆着,不管怎样你都要进去坐几年,别以为装疯卖傻就能逃过法律制裁,是不是真神经病医生可比你清楚。”
小丛暗暗点头,这会儿看着顾南松都顺眼不少。
“但你要知道恶有恶报,沾了某些东西,你可能连去吃顿人生第一次牢饭的机会都没有了,多可惜。”顾南松转头看向刘罡:“前面几起案子里,有施害者受伤的吗?”
“有。”刘罡点点头:“其中有一个在捅伤她男朋友后,想殉情把自己也捅了,还有一个……囚禁他妻子的第三天,在马路上被车给撞了,这两人都没有死亡,但受的伤也挺重的。”
“嗯……”顾南松似早有预料,面不改色的继续说:“你想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吗?”
有些飘忽无力的声音落在男人的耳朵里,仿佛yīn森森的魔鬼低语。
“你要死了那是遭了报应,挺好的。”
“啊——呜、呜——”
男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手下意识的挣动着,就听“咔擦”一声轻响。
刘罡看了眼,这诡异的气氛让他不由得后劲发凉,声音有些艰涩的道:“手腕大概……也脱臼了。”
“轰隆!”
停歇了有一会儿的雨来得更猛烈,黑云笼罩之下天地之间一片沉暗,病房里没有开灯,闪电划过的凌冽冷光一闪而过,落在chuáng边青年那面无表情的脸上,透不进光的漆黑眼中,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男人在这样的注视下,只觉浑身发凉,忍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痛苦的表情中是遮掩不住的害怕。
“看来能感受到。”
煞气这种东西,普通人虽看不到,却能感受得到。
就像易寒沉那样的,明明长得挺好看,但因为周身煞气环绕,就给人一种yīn沉bào戾的感觉,本能对危险的感知会让人主动远离避让易寒沉,再举个通俗易懂的例子,人总是会对一些看着很凶狠的人避而远之,凶狠便是一种危险的讯息,也是一种对“煞”的实质感觉。
顾南松平时看着阳光开朗,可这会儿浑身煞气环绕。
男人察觉到危险,自然会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