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另一边,屠小叔醒来来。
他拍了下有一些沉甸甸的头,回记起昏倒前发生的事儿,霎时吓出满身的凉汗。
给发觉了,屠小鱼跑了。
得知这一实际状况,他顾不的身上的脏泥跟头昏脑涨,奋力挣扎着站起来。
这一站,又觉的浑身骨髅似要散架一般的痛,腿脚面上还有几块严重的淤红。
这是给人打了呀,下手还蛮重,定是屠小鱼干的,屠小叔气歪了鼻管。
屠小鱼这一跑,把他原定的计划都打破了。
他原先的部署安排是把屠小鱼交于那一些人后,便在自己身上砍几刀,只须不死便成。
届时便跟家中说发觉人贩带走了小鱼,自己去和他们理论,没有料到那一些人贩全是亡命之徒,不止不放人,还险些打杀掉自己,自己是好容易才活着出来的。
柳建民先前便干过这般的事儿,没有人会疑心他的话。
可独独她如今跑了,计划不的不变。
看见这一身的伤,他脑筋一转,忽然又有了旁的主意儿。
好你个屠小鱼,来日方长,老头子一时半刻好不了,瞧你可以防备到几时。
“诶唷,我的侧腰!”
屠小叔一边咒骂着,一边拣起根粗木棍撑着下山家去。
他回至屠家时,天儿已不早了,屠天丰坐在屠家正房中,他旁边站满了人,有自己家的,亦有邻居家的,村长便坐在他旁边,而房中还跪着俩人,屠二叔叔跟洪淑娟。
屠小叔一瞧这样势就明白咋回事儿了,心思一转,马上有了主意儿。
“屠二叔叔,我打死你,你咋对的起死去的大哥大嫂嫂呀……”
他进门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举起那山中拣的粗木棍向屠二叔叔招呼去,那话,更加凄楚的催人泪下。
众人看见他时,一个30多岁的庄稼汉子已泪流满面。
街坊们怕打出事儿来,也给屠小叔这一幕悄然感动,忙把他扯住。
“屠小叔,你先别激动,事儿搞清楚了再说。
你说一说瞧,究竟是咋回事儿?”
村长忙道。
屠小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
“今天早晨,我看见那人贩柳建民在我家周边转悠,那时便觉的挺诡异的,众人都晓得,那柳建民不单是作人口买卖的,他也偷,我怕他偷到咱村来,便多留意了他。
果真,没有多长我便见着柳建民扯着辇车从咱村走了,还蛮急的模样,那样子就是偷了谁家的孩子呀!这还的了,即使不是我家的,定亦是诸位乡亲家的,你们说对不对?”
众人齐刷刷点头,觉的屠小叔讲的有理。
他又说:
“他们下车跟我理论,还取出了一张卖身契书出来,说里边的人是我们家小鱼,而他是签了契书,付了银钱,从我二哥手头买来的,即使我们告到衙门中他也占理。”
大伙儿一惊,村长问说:
“真有契书?”
又望向屠二叔叔说:
“你们真收了银钱?”
屠二叔叔自知没有法诡辩了,认命一般,咬着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