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些,这可是一大票。”
“当心呀,这大白日的,和守门的都说好啦么?”
“安心吧,我便说这是我媳妇儿,得到了天花,守门的巴不的咱尽快把她搞走呢。”
“那一点天花的朱砂带了么?”
“带了带了,在老婆娘手头,老婆娘在前边的十里亭里等我们,接了她就径直上路。”
屠小鱼心头惊了又惊,这一些是啥人?他们口中讲的那的了天花的媳妇儿不会是自己吧?
我去,车上俩男子,外边一个赶车的男子,仨人的声响屠小鱼都未听过。
自己该是给下迷药了,这些药会要人迅疾晕迷,醒来时头脑发胀,浑身没气力,再过个半刻钟便会恢复如常。
如今自己才醒,也便是说她再等半刻钟再起来最适合,如今还是装着没醒吧。
咚的一声响巨响,再加马儿长长的咝鸣,屠小鱼觉察到辇车停下,停的不咋稳当,她的头碰到了辇车旁边,痛的她一抽,脑袋也更为清醒了二分。
车上赶车的男子紧狠扯着缰绳,车中的俩男人当中一个下去了,破口大骂:
“谁呀,大白日的往路上丢石头块,想砸死人呀!”
路旁的树林一阵响动,屠小鱼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响。
“柳建民,你辇车里拉的是啥?”
是小叔的声响。
屠小鱼惊了惊。
看见来人是屠小叔,那叫作柳建民的人有一些心虚。
他自然知道车里位的是哪位,也晓的屠小叔跟车中的人是啥关系。
他缩了下颈子,却又硬着头皮呵说:
“关你啥事儿?我这辇车里拉的是啥东西用的着和你报告么?闪开。”
屠小叔却不经为意,手中扛着把铁铲,严声说: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的是啥事儿,呵,识趣的便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就报官,柳建民,你是不是非常久没有吃过牢饭了,想再去回味一下?”
这个柳建民是隔壁村之人,一直做那一些人口贩卖的买卖。
澜沧国是允准人口贩卖的,穷的过不下去的人全都会卖孩子。
可正规渠道的买卖成本太高,折腾磋磨下来受累,还挣不到几个钱,为能多挣一些银钱,他便作了许多非正规的。
前一些年给抓到一回,判了二年牢饭,现在出来啦,他不学好,又张罗起了老本行。
吃牢饭的滋味儿不好受,柳建民自然不乐意再一回去。
可想着车上的那个肌肤嫩的似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小娘子,他又舍不的。
有钱的大爷们便爱这些嫩白净白的,柔嫩嫩的小娘子,以他的眼光瞧,这妮子要是送至帝都富人家中可值许多银钱,他咋可能舍的还回去?
何况已找着下家了,人家出的银钱可许多。
货这样好,没有准还可以就地起价。
他冷呵了声,冲车上招了下手,那车上的男子会意,便取了把大刀出来。
屠小叔扛着铁铲向后退了两步,他无非一个一般的庄稼人,看见这样大把明晃晃的刀本能的便畏怕。
可屠小鱼在车上,他却不可以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