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慌张,我没有怨你的意思。
昨日小鱼姐心情不好,讲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你不要搁心头。”
屠小鱼把袁诚叫进书房中,并会他摁在椅子上,拿起一本简单的医典,问说:
“这般的医典你看的明白么?”
袁诚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说:
“师尊活着时教过袁诚看过,可不是太明白。”
屠小鱼点了下头,说:
“因此呀,师尊的意思定不是为要你作一个小厮,而是大夫,对不对?”
“是呀,可是袁诚太笨,总是学不好。”
他有一些懊丧的底下头。
屠小鱼摇首,笑吟吟的说:
“不是袁诚太笨,而是袁诚学的太快了。”
“学的太快?”
袁诚一个激灵,猛然抬首看屠小鱼。
屠小鱼说:
“学任何东西都像搭屋子一般,我们的先把基础作好,再轻缓的向上搭建,这般屋子才会牢固。
袁诚,医典比一般学子所看的书全都要难的多,即使看的明白,也是不铁定会灵敏运用。
屋子没搭好可以拆了重搭,可医术不比其他,没有重来的契机,容不的半分纰漏。
由于你的一个过错,可能便会造就病人的死亡,你明白么?”
袁诚懵懵神明白模样盯着屠小鱼。
屠小鱼一笑,说:
“这般吧,我要齐月宾给你报个学堂,你先去学堂中学习念书习字,起码,这医典上的字你的自己全认的才可以。”
拿着那本医典想了许久,袁诚好像明白了屠小鱼有意思,呐呐说:
“小鱼姐的意思是先把字都认全了,再看医典?”
虽然不全是,可意思亦不差,屠小鱼笑着点了下头。
……
元育郎今天去藕花屯后山狩猎去了。
日日吃青蔬,仨人都承受不下,吃的快吐了。
阳若明把他洁白的下裳卷起来,扎在一块儿,挽起衣袖在院子中的菜田中拨草。
看那梨子树,已给他修剪好啦。
以屠小鱼挑剔的眼光瞧,那‘树型’修的还不错,顶少可以打个八分,便是不晓的来年结水果会咋样了。
“唷,今天回来的这样早?”
屠小鱼扬起手头的药,说:
“这不是家去烹药嘛!”
“要我帮忙么?”
阳若明嫌恶的拍拍手头的泥巴,他多么期盼屠小鱼点头呀,烹药比拨草容易的多呀,关键是干净。
屠小鱼才不如他的愿,笑说:
“有人帮我烹药,你便继续拨草吧!”
袁诚怯弱弱的跟随进来,看见阳若明那日人一般的人物,更加显的局促不安。
屠小鱼轻声说:
“他是姐家的亲戚,先前他家是富贵一些,遗憾的是落魄了,还不如我们呢。
你瞧,他不拨草了么?”
曾经富贵亦是富贵呀,袁诚这些自小就活在底层之人,那心头的自悲感不是那样容易消除的。
“要不要他来拨草?我瞧他倒是像个拨草之人。”
“你才像个拨草之人,好生拨吧你!”
屠小鱼没好气儿道。
只是听见屠小鱼这样自然的指挥那人干活,还给骂的灰头土脸的,袁诚才没有那样慌张,还禁不住笑了下。
跟随在屠小鱼背后,竭力地挺直了腰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