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嫂,回来啦!”
阳若明倒是热情的给她打招呼。
屠小鱼累了一日,又因朱大夫的死而心神憔悴,没有工夫管他把自己的书房据为己有之事儿,也未理会他。
阳若明寻思到一会子后的惊喜,没继续揪扯唠叨,只阴阴一笑,又垂头看书。
屠小鱼简单的梳洗了下,便进卧房里睡觉了。
她没有些灯,借着月辉,看见床上的棉被给拱的老高,眼中刹那间凝滞!
冤家,还是来啦!
如果换了其他人,屠小鱼定是拿起棒子便给他打出去,可元育郎……她却下不了这手。
她存心令自己走路的声响放大了非常多,可床上之人,不为所动。
屠小鱼竖立床边,不的不伸出胳臂捅了捅床上之人。
元育郎翻了个身,张开睡眼蒙昽的眼,呢呐说:
“小鱼?回来啦?”
他这云淡风轻的样子令屠小鱼怔了怔!
他是怎样作到这样满不在乎地?当那休书不存在么?
屠小鱼这几日心情低落,着实没心情和他争论啥,只说:
“你咋奔到我这儿来啦,我当是我留给你的信件写的非常清楚了。”
“啥信件?”
元育郎显的满脸无知。
屠小鱼唇角抽了下,说:
“我留在床上的信,你可不要给我说你没见着。”
元育郎是拿定了主意儿不承认看见,如无其事儿的说:
“我的确没看见你讲的信件,写的是啥?”
这脸皮厚的。
屠小鱼鄙薄一笑:
“看见便看见,没看见便没看见,我记的你先前讲过,你自来不扯谎,我希望这一回亦是。”
月辉中,瞧不清元育郎的脸面,屠小鱼却显而易见觉察到他没有适才那分沉静了。
对边书房中的阳若明伸长了颈子听这边的响动,听见屠小鱼慷慨陈词的一通话,他都为元育郎捏了一把汗讷!
还当是元育郎会有啥法子留下来呢,原是和自己学,四个字儿,死皮赖脸!
和元育郎自小一块长大,他的脾性最像老头子,他讲的自来不说慌决对是真真的,真真没料到他会为留下来,正二八经的开始张口说胡话!
太新奇了。
“小鱼!”
房中氛围沉静,过了好长时候,轻缓一声,如叹息一般的小鱼二字才打破了安静。
“你要我打破了很多原则!”
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更加不再讲话了。
屠小鱼怔了怔,说:
“那你是要我重写一张么?”
“不必!”
元育郎说:
“我看见,休书,可我不以为有效。”
屠小鱼:
“……”
他一笑,说:
“3年无所出才可休,我们成亲还不到一年,我不可以由于这个由头休掉你。”
“那我们和离。”
屠小鱼怒斥。
“娶个媳妇儿不易,我不答应!”
屠小鱼鄙薄一笑,说:
“即使再过3年,我也同样无所出。
迟早要休的,不如乘着大家伙儿都年青,好聚好散。”
屠小鱼莫明的笑了,想着这具身子连月事儿都未来,一块坏了的地,把牛累死也种不出庄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