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小叔满脸怒意的看着自家媳妇儿,后边出来的屠天丰看得出不对劲儿来,重重的咳了声,问说:
“究竟咋回事儿?老三家的,平常看你是个明白事儿的,这半夜三更加的,有啥事儿不可以明日说,非的如今在院儿里哭呀。”
屠天丰是家中尚算明白理的,金水仙跪倒在屠天丰跟前,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倒苦水。
“父亲呀,这哪儿是我不乐意睡觉呀,是这屠南,他给我扯院里边,不要我进房……”
大家伙儿满脸惊异,这屠小叔……为啥事儿半夜折腾磋磨他媳妇儿呀?
洪淑娟眼快,一眼便看见了金水仙脸面上的耳光印子,她诶呀一声,尖叫说:
“天呀,水仙,你这脸是咋了,有个耳光印子。”
既然全都看得出是个耳光印子了,还可以是咋啦?
金水仙忙用手盖住自己的脸。
“唷,还真真是,老三,你打你媳妇儿啦?”
洪氏也偏过头瞧了。
“三子,咋回事儿?”
屠天丰看见后沉下脸来,质问着屠小叔。
这老三比老二沉练的多,要说老二作出这等稀奇事儿来还不诡异,一贯沉练的老三作出这等事儿来便太诡异了。
“诶!”
屠小叔狠叹了口气儿,噗嗵一声跪倒在屠天丰跟前,高声说:
“父亲,全都是我的错,我管不好妻女,给咱屠家丢脸啦!”
一大家子面色凝重起来,等着屠小叔用心道来。
原来呀,是为明日乡镇上肉包铺子的人来提媒的事儿。
屠小丽一哭二闹的,称自己已是阿福之人,如果再应了乡镇上那家肉包铺子的亲事儿,她也只可以跳河中淹死算了。
晚间闹了以后,给屠小叔关房中扇了一耳刮子。
屠小叔气的不行,没关注劲道,径直给打晕去。
金水仙来阻拦着,也遭了殃,连着她一块儿给打了,打了不算完,还给她赶到院子中,不要进房,这才惊动了全家人。
听完这一些事儿后,屠天丰那面色出其的难看。
未出嫁的娘子发生了这般的事儿还的了呀?连着一家子都抬不起头来。
并且他们早和乡镇上肉包铺子谈好啦的,明日人家就随着媒人上门提媒了,如今变卦那算啥事儿呀!
一大家子暗自咂舌,全都讲不出话来。
院子中宁静的落针可闻,大家伙儿都把目光投向家中的顶梁柱屠天丰,好一会子,才传来屠天丰颓老的声响。
“三子,这事儿多长啦?”
“呀……?”
“呀啥呀,我是问你知道多长了,二妮跟阿福的事儿。”
屠天丰拍着门板怒斥。
这事儿他知道的挺长了呀,可他不敢讲真,支支吾吾的,最终才轻声说:
“就……就前不长时候知道的,小鱼丢的那日。”
“都这样多天了,你咋不早说?”
不等屠天丰说啥,洪氏先禁不住嚎了。
她嗓门大,这一吼,惊的房中睡觉的三妮都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