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育郎鄙薄一笑:
“我也诡异,他们从哪儿找寻了一个年纪差不离的极阴童女来替代她,一个外甥女罢了,压根不值的他冒这个险,因此我猜……你兴许是另一路人安插进来有着啥旁的目的!不过没关系,你不说,我迟早会找出来。”
屠小鱼怔了片刻,底下头,挪开目光,也松了口气儿!
这都哪里和哪里呀?搞半日他不知道,呵呵,那你便瞎琢磨吧!
只是这极阴童女……屠小鱼皮笑肉不笑。
这封建神会的鬼神乱力之学她不明白,也是不信。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五阴之时所出生的女子便是他们所言的极阴童女,四柱纯阴的女子在她看上去只无非是出生的巧合罢了,和一般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可她错生在了封建迷信的古时候,这儿的人相信啥鬼神乱力之学,因此那个可怜的女童,在7岁时便惨遭人算计,落的那般一个悲惨的下场。
兴许元育郎讲的对,天下间没有白的的便宜,况且是命。
屠小鱼呀,你白拣了一条命,莫非不该是付出些许代价么?
寻思到此,屠小鱼猝然醒悟,她想质问他的那一些话,先前的爱和恨,全都显的不要紧了。
先前的屠小鱼不是她,如今的屠小鱼亦不是斤斤计较的女子。
这一跳,反而是要她心头积累的那一些郁结烟消雨散。
她轻声皮笑肉不笑,抬首望向他,眼中已异常的安静。
那清亮的眼睛里除却那疏漠坦然的淡微笑容,再无其他。
她说:
“元育郎,谢谢你救我离开屠家,又照料我!不管咋说,我今天能在这儿毫不费劲的坦然讲话,可以在林中尽情的奔跑,可以看见温煦的日光,这全都是你的功劳。
你对我的好,我一直谨记于心,我这个人,可能比较好强,允准旁人欠我,我不乐意欠着旁人,因此你利用我找到那俩诡异的人我不恨你,算我还你的。
因此从如今起,我们便各不相欠,你之后,也是不要再想利用我了……”
她皮笑肉不笑,她也没有啥能要他利用的了吧。
听见这一些话,元育郎那幽邃的眼睛中,忽然出现些许瞧不透的表情。
他猜她是有人特意部署安排进来的,兴许目的是他,也兴许是旁人。
可不管她是哪位部署安排的,她莫非不该是想尽法子留在自己身旁么?忙活着和自己撇清关系又是为何?
“欲擒故纵?呵呵……”元育郎嘲讽的怔笑。
她想骂一句你值的我欲擒故纵么?不过在这当口吵架可不是件好玩儿的事儿,想一下还是算了。
“你放开我!”
屠小鱼忽然忿怒的冲元育郎吼道。
她找到一块更加大的凸起石头块,便在旁边,那石头块缝儿中还长着一株不算小的松树,攥着他,可比这靠不住的元育郎有安全感多了。
不管他此话中有没有嘲讽的意味儿,屠小鱼就当他这是在笑话自己,在幸灾落祸。
由于她已是个没有利用价值之人,她不觉的到了现在,元育郎会真担忧自己会掉下去。
分明撇清了关系,各不相干,他竟然还敢嘲讽自己几句?
那样她屠小鱼亦不是好欺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