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好罢,你的事儿没办好,一时半会子的也走不了,向后再说就是啦!”
不管是前一生的屠小鱼,还是如今的屠小鱼,在她的骨子中全都有一缕傲气!
不就是一个男子嘛,他照料了自己这样长时候,她感激他,不经意间中,她承认自己喜欢他。
可亦不是非他不可的,对不对?
即使要留下他,来日方长,还有的是契机嘛,待她身子好啦,她也开一个医堂,等挣够了银钱……养他!
嘻嘻……
要不是她魂穿了,她本就想着娶个男子家去生娃的。
夜中,屠小鱼觉的有一些冷,像是坠入冰窟一般。
她紧了下棉被,晕晕糊糊间,听见房外的惊雷雨水声中,还混杂着讲话的声响,那声响还有一些耳熟。
元育郎?
屠小鱼一惊,忙抬臂向身边摸去。
身边空空落落的,哪儿还有人?
怨不得她觉的冷。
屠小鱼转过身,聚精会神的听外边的响动。
今夜的雨下的不算小,还夹杂着阵阵的惊雷,院中的人讲话的声响不大,若非屠小鱼这耳朵天赋异禀,压根发觉不了。
“那边儿的事儿都做好啦么?”
这是元育郎的声响,从没过的寒冽和沉静,那类感觉,对屠小鱼而言非常陌生。
如果不是她肯定此人便是元育郎,还当是是另外一个人。
“都做好啦,便等着你回去!”
这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的声响,口吻中带着恭顺之意,听起来年纪不大,该是和元育郎差不离。
屠小鱼表情肃穆的听见了,这个陌生的男子,应当就是和元育郎的真实身份有关吧。
这样晚了,在雷雨相加的天儿中,半夜相见,又说着这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决对是非奸即盗!
这便是他的秘密?
屠小鱼悄摸一下起身,扒在窗子旁边,透过轻轻开启的窗子看外边的状况。
院中俩男人都站在雨中,全然不在乎那一些雨水打落到身上。
惊雷闪电交加,站这院中着实不妥呀,他们亦不怕不当心给雷给劈着。
元育郎对边的那个男子身穿满身的黑衣,披着蓑衣,带着斗笠,瞧不清样貌。
他的身型比元育郎稍矮些,屠小鱼看见他拍着元育郎的肩头轻声叹说:
“如果没有旁的事儿,我便走了,你当心些许!”
那个陌生的男子的话听起来有一些无可奈何,便好像是对朋友一样对待元育郎,又不像适才那样下属的恭顺。
这令屠小鱼更为猜不穿他们的身份来。
“好,万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元育郎也放缓了声响。
那陌生的男子转脸离开,元育郎又叫住他。
“且慢!”
那男的停下来,又回过身。
“还有事儿?”
“恩!”
元育郎轻缓点头,说:
“青龙乡救世堂的朱医生去了帝都,你想法子要他尽快回来!”
男人惊异的怔了怔,却也未多问,便轻缓点了下头。
这时,一道极强的闪电闪动过天际,把这小乡镇中偏僻的小院儿照的犹若白昼,屠小鱼一惊,也看清了那个斗笠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