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宾坚持的随着屠小鱼,屠小鱼绕无非他,也只的要他随着了。
转过一条街,屠小鱼忽然问:
“你便这样相信我?”
齐月宾抓了抓头,说:
“不瞒你说,我师尊那时看见你的方子夸赞了好长时候,我师尊追问藕花屯的吴强开方子的人是哪位,可他骗我师尊说是10年前一个半仙开的方子。
师尊想着那所谓的半仙定是个世外高人,因此也再是没追问下去。”
他盯着屠小鱼,那眼中带着无尽的崇拜之意,又有一些艳羡跟妒忌的意味儿,说:
“真真没料到是这样年纪轻的娘子,诶!师尊还说我是为医的料,可和屠娘子比之来……真真是羞煞我也!”
屠小鱼噗嗤笑说:
“你不是说我师承名医,已行诊多年了嘛。
既然这样,你一个才学几个月的咋和我比?”
齐月宾窘迫的笑说:
“屠娘子便不要笑话我了,我那无非是教唆诓骗人的。”
他望向屠小鱼,又浮露出困惑之色,问:
“屠娘子看上去这样年纪轻,这一身的可以耐……”
不等他讲完,屠小鱼便笑着点了下头,说:
“的确是师承名医,世外高人!”
既然是世外高人,那言外之意就是你讷别问了,问了亦不会跟你说!
齐月宾也算个心思透彻之人,听见屠小鱼这样讲了,只点了下头,轻轻带着遗憾!
“屠娘子明还来么?”
“还来?”
屠小鱼面色沉下来。
心说:说好的一个时辰,我忙了俩时辰,如今又想我再忙是吧?
齐月宾裂开嘴取出屠小鱼那张方子来,抬臂扬了下,说:
“这补气血的方子,屠娘子吃一日怕是不够的吧?”
屠小鱼:
“……”
她呵说:
“明日不上你家,我换一家!”
“可乡镇上便我们一家!”
“那我便去随州城!”
“随州城离此八十中,屠娘子这一身骨儿怕是折腾磋磨不的。”
“你这是要挟我嗝?”
屠小鱼冷目以对。
齐月宾忙慌乱的说:
“不不,我哪敢要挟屠娘子。
我只是为患病的相邻们着想,我师尊不知道何时可以回来,大伙儿的病可拖不的呀……”
好罢,这才像句人话。
屠小鱼环顾周围,便快到元育郎租住的屋子了,便说:
“那也行,仅是你们的管饭,午间饭也的管。”
听屠小鱼答应了,齐月宾欢畅的手掌全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忙说:
“诶,不要说管饭,管住也成呀!多谢屠娘子肯帮这个忙!”
“行,我的吃肉!”
屠小鱼极尽可能的为自己争取好的待遇。
“没问题,只须我们救世堂有的,你要吃啥都成!”
“还有一条,我明日不在外边坐诊,你张罗个纱帘遮起来吧。”
“呀……?”
齐月宾惊异的盯着屠小鱼,支支吾吾的说:
“这……不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