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屠小芙这手,分明才16岁的女娃,如果搁在21世纪的,还是躲在爹妈身旁发嗲撒娇的年龄,而她这手已如那40岁的中年妇女一般,长了一手的茧子,还有干疮。
瞧她这般,大着肚儿也的干活儿吧?那一手的干疮不就是大寒天干活冻出来的?
也幸的了屠小鱼自小是个病鬼,否则等她接手这具身子时估摸便跟屠小芙差不离,不,比之她还惨,以她的年纪搁古时候里二孩儿都应当有了。
屠小鱼见着她那给冻的肿大的指头,便看瞧都觉的难受,便取了一匣她自已作的干疮药给她。
“这个你拿着擦手,不要抹太多,多少有一些用处。”
她是孕妇,多少会有一些影响,仅是和她那都快化脓的手掌比之来利大于弊,是可以用些许的。
这一些干疮药屠小鱼原本是给元育郎预备的,哪晓得这货那手咋冻都好端端的,才从冷水中取出来也可以热吁吁的,他压根不长干疮,因此她就带来,预备给爷。
大冬季的,非常多人都长干疮,适才看见爷长了,奶也长了,几个叔婶婶也全都轻重不一的长了,她作出六匣来,自然不计划全给他们,她便给爷一匣子,气死他们。
可如今给了屠小芙这一匣,余下来的她全都未带来,还的抽个时候令元育郎带来给爷。
“大姐,这是啥?”
“治干疮的药。”
“这……我不可以要!”
屠小芙把接过去的药往屠小鱼怀抱中塞。
屠小鱼说:
“我还有好几匣,你便拿着罢。”
看屠小鱼坚持,她也便拿着了,说:
“谢谢大姐!”
屠小鱼的药霜是装进一竹筒中的,那竹筒比拇指粗了不多少,作的精美的很。
她随口和屠小芙谈了几句,职业病又犯了,那眼总是禁不住要往屠小芙肚儿上瞥,看的屠小芙非常抱歉,那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这一回好啦,瞧她那面色,屠小鱼禁不住想给她摸一下脉。
“大妮呀!”
屠小鱼窘迫的摁着自己的手掌,说:
“你这肚儿……几个月啦?”
屠小芙红着脸,轻声的说:
“有……有六个多月了。”
“呀,六个多月了呀?”
这一回屠小鱼再摁不住自己的手掌了,伸过去一把捉住了屠小芙的手掌诊脉。
她咋瞥着像四五月的呢?莫非孩子发育不好?
屠小芙吓是面色惨白,急说:
“姐,大姐,你……你要做甚?”
“不要怕,姐帮你瞧瞧孩子,你肚儿太小了一些。”
“我……”一听闻她肚儿小,屠小芙便禁不住泪滴向下掉。
她嫁到夫家去,日子过的并不好。
在屠家虽然干活儿多,好赖吃的饱,可到了夫家,干活她最多,吃的东西却全都是人家余下来的,她总是要把活儿干完了才可以吃的上饭,待她上大桌时,已剩下不多了。
如今她有身孕了,夫家人对她也未好些许。
她这包子的性情,这一些委曲从来全都是自己受着,从来不敢回来和家中人说。
屠小鱼瞧得出她这是受欺侮了,顾着她的脸面倒且未马上点破,只瞧了下,又摸了下她的肚儿,才叹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