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你误解我了吧?
元育郎没再讲话,而是把几个大柜子收起来,又取了把柴刀上了山。
屠小鱼已习惯了他这般,也未多问。
不一会儿,便见着元育郎回来了,手中还有两根青竹。
她取了个木凳到门边坐着,瞧他在院中拾掇这两根青竹,不知道他要做点儿啥出来。
别的不说元育郎非常勤劳,对媳妇儿也好,搁在这乡村庄中,可以嫁个这般的官人无疑是幸运的。
如果她不知道他心头有一些秘密,如果他真的无非一个一般的乡村汉子,屠小鱼觉的她可能真的乐意就此认命,既来之则安之,和他在这朴素的小山庄子中好生过日子。
屠小鱼瞧得出神,瞧他拿着那柴刀把青竹的枝干剃干净,又有锯子把它们搞成段,再破开,去了竹黄上的疮疤,留下竹青。
他编了几个架儿,用它们把屋子上的那类茅草夹在正在中,还跟了一些泥。
这一回屠小鱼明白了,屋子太破了,全都不挡风,他这是想着用这一些东西来补屋子用的。
等元育郎把屋子前前后后的大洞补起来,天已黑了。
他忙了一日,还得煮饭。
屠小鱼瞧他从院中的菜地中拨了枚冬包菜起来,她主动向前,对他说:
“你歇息一会子吧,我来。”
重活儿不会干,这轻松的活她还不会么?
不就洗个包菜罢了。
元育郎怔了下,好像没料到屠小鱼会主动要洗包菜。
屠小鱼不等他答,便抬臂去取那包菜。
手一碰着包菜,屠小鱼冻的一抖嗦。
她没料到那包菜这样冰寒,实在和摸到了冰块一般。
元育郎把手向后一缩,说:
“还是我来吧,这样凉,对你身子不好。”
屠小鱼眼色一暗,觉的有一些伤心,由于她身子不好,因此连洗一洗包菜这类活儿她全都做不啦?
元育郎说:
“你想做?等天儿温暖了再说吧,不急!”
好吧,寻思到来日方长,等天儿温暖了,她的身子也应当好了。
她点了下头,说:
“只是这冬季要劳苦你了!”
兴许是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般的话,元育郎手头的举动顿了下。
实际上对他而言,可以作一些事儿是一个幸运,如果有一日他也躺在了床上啥都做不了,那才是一类悲哀!
屠小鱼拿着条棉布犹疑着,最终还是递与了他擦手。
“把手头的冷水擦干,温暖些许!”
元育郎笑说:
“我不冷!”
嘴巴上说话间,却还是接来。
农家的日子清贫闲静,终究到了过大年。
屠天丰一大早令屠老奶跟二媳妇儿去乡镇上买了新鲜的猪肉,早午好赖的吃上一顿肉水饺,才有个过大年的模样。
他又叫了屠大开来元育郎家中叫小鱼俩口子去过个年。
照理说,嫁出去的女娃的过了年初一才去母家的,他想着元育郎和屠小鱼就俩人,屠小鱼又没个婆母,他们俩人在这半山腰间过大年的多凄凉呀,还不如回屠家吃顿热水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