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育郎一边利落的刷刷碗碟,一边说:
“不是都讲的非常清楚了么,俩孩子踢坏了我家的门儿,而后给你吓到。”
屠小鱼:
“……”
她谄谄的撇了下嘴,轻声说:
“我……我今天看外边天儿不错,便到院中走了走。
屠小开跟适才那孩子在对边的山坡放牛,他们看见我后才跑来的。
我怕他们吵到我,因此便进房关了门儿,而后……我不开门他们才踢的。”
他不问,屠小鱼还是把前因后果用心的讲了下。
元育郎听后,手心顿了下,才又轻缓的把洗好的碗收起来。
他坐在屠小鱼身旁,轻声说:
“我改天有空换个坚实些许的门儿,要关就关牢些许。”
他讲完把屠小鱼身旁的那根生火棍取起,又丢回锅台旁边,轻声说:
“你的病……好像好的有一些快。”
屠小鱼唇角抽了下,觉的他这是话里有话的意思。
她不爱猜来猜去的,便试探性的问:
“你觉的……我这病何时好比较适合?”
元育郎盯着她,那眼光轻轻闪耀着光,似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他抬首一想,用极平淡的声响说:
“你寻思到院中走一走,咋也的十天半个月。
如果想出这院落,眼见着天儿越发寒了,你便不要走太远了,等明年开春再说吧!”
果真真不简单,果真真不简单呀!
屠小鱼心头惊起惊涛骇浪,瞠着一对大的出其的眼见着他。
“你……到底是哪位?你是不是知道我为啥会害病?”
5年前来到藕花屯的外地人,是一个山间的猎人?这般的身份……
不确信的身份太多,屠小鱼不敢再想下去!同时,看元育郎的眼色也变了,震撼中,还带着没法掩匿的慌乱!
如果这人有所图,那便太恐怖了。
死过一回之人,又换了这个半死不活的马甲,屠小鱼觉的自己相当的怕死。
不管怎样她也要活下去,不为旁的,好赖和原身主有缘,查清是哪位害死她,也是不枉她魂穿时候空间,大老远的跑一趟呀。
没有那生火棍做手杖,屠小鱼站起来,战巍巍的向后移。
盯着她畏怕的样子,元育郎却是一笑,他说:
“我当是你是个明白人。”
讲完,他自去房外拾掇白日搞回来的花鸡。
屠小鱼知道他这是留出时候来,要她自己好生想一下。
屠小鱼也觉的自己该是好生想一下了,既然想活着,那便不可以这样的过且过。
有太多的事儿想不想楚,须要她好生想一下。
屠家无非一个一般的农家,至于她那个有钱的舅爹,听墙脚时断断续续的听了点,大约是邻村之人,姓廖。
原本屠小鱼的外公廖家和屠家状况差不离,都只是一般的庄户人家。
屠小鱼的父亲娘亲是早年定的亲,二家人状况差不离时亦算是门当户对。
可后来外公家出了个念书好的儿子,入了帝都作了官,那便是那传闻中每年掏银钱给屠小鱼买药的舅爹了。
家中出了个京官儿,所谓是一人的道鸡犬升天,这一回外公廖家便不乐意了,要毁婚,可屠家死活不答应。
再加之两村隔的近,屠小鱼的父亲娘亲亦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早早便有一些情意基础,屠小鱼的母亲拿着啥言出必行的话去外公面前好说歹说,这亲亦算是磕磕绊绊的结了。
二家人在没接成亲家前,由于退婚的事儿虽言是闹了一些矛盾,可看在子女的脸面上,亲也结了,后边过的也还可以。
可好景不长,在屠小鱼7岁时父亲娘亲在一回意外中双双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