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跟我来,这体育馆有几间储物室,前几天正准备改成换装间,正好多了一间没有动。”周梓缤爽快地说道。
在周梓缤的带领下,一行人穿过了一条十几米的通道,进入了一个大约有接近一百平方的巨大房间之中。
“行了,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们了。”安頔挥了挥手,不擅长隐藏情绪的他的不耐烦很明显,倒是周梓缤的修养很好,轻轻一笑之后,这才出门走了。
房间很空旷,只有角落里有几把空椅子,除此之外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不过这正合他们的意。
将乐器各自选择地方摆上——除了张在昌的架子鼓之外,其他人的乐器都带来了。张在昌的架子鼓本来也想带来的,但飞机托运让他很不放心,加上他们出发前特意打电话咨询过吴晨然,得知晚会的筹办方会提供各种乐器,他才打消了心思。
悠扬的贝斯声轻轻响起,仿佛炙热夏日的一抹凉风,紧接着是安頔的吉他声,仿佛风后的微雨飘洒,水滴荷叶。
歌成后,七人昨天都花了不短的时间看谱,对于最基本的配合是不存在什么问题的。
前奏慢慢过去,到了歌起的时候,许诺正要开唱,忽然,乐声嘎然而止。
“怎么……”
许诺诧异地问道,旋即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刚刚被周梓缤关上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个娇小的脸盘正从门缝里伸了进来,水滴滴的大眼满是好奇地看着众人。
“小妹妹,快进来。”安頔率先扔下了吉他,冲着门口招了招手。
门开了,一个四五岁,穿着洁白公主裙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走了进来,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直转,在众人身上溜个不停。
“好可爱!”
离得最近的张在昌咋呼了一声,然后带着一种自以为很和煦,实际上怪异至极的笑容低下了身子,轻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女孩张嘴,就是一通谁也听不懂,却脆生生的话涌出。
“呃,这是泰语吗?”张在昌转头疑惑地问道。
“废话,这里是泰国,不是泰语难道还是西班牙语。”司文鄙视。
张在昌难得地没有鄙视回去,而是转过头,继续耐心地对着小女孩,开始边说话边比划起来。
“……”只可惜,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系列天文语,外加上小女孩好奇的眼神。
其他人也放弃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围了上来,看着这忽如其来出现的小女孩,兴趣盎然,司文和安頔更是加入了张在昌的手语行列,一面说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一面呼天抢地地比划着。
小女孩完全不怕生,用脆生生的音调时不时蹦出几句话来,就响珍珠落入盘中,那清脆的声音有种让人格外舒适的悦耳感。
许诺有些抓狂地看着自己这伙子队友,你们还知不知道现在是排练时间了,可在看到就连相对而言最老实的魏歌也加入了逗弄小女孩的行列之后,他终于无奈放弃,最后心一横,自己也加入了进去。
“……”,同样的音调,却少了几许孩童的生脆,多了几分软绵绵,润滑的味道。
七个人几乎同时一愣,他们最开始还以为是小女孩在说话呢,旋即发现声音不对,而且声音传来的方向也不对。
下一刻,他们便发现在小女孩身后,不知何时站立了一个长相甜美,柔发齐肩的女子,正用着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他们。
小女孩转过头,惊喜地张开了双臂,朝女子扑了过去,嘴里还脆生生地叫道:“辟素呀!”
“屁……漱牙?”
七人仿佛被雷击中,变成了木桩。
“你闷……是碎?”女子一手揽着小女孩,一边用着艰难的中文发问。
“呀,会说中文?”张在昌抢在所有人前面,伸出了手掌,用一种绅士般的声调说道,“你好,美丽的小姐,我叫张在昌。”
女子有些迟疑地看了张在昌一眼,伸手和他轻轻一碰,然后像触电般缩了回去,张在昌的手直直地顿在了半空,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惹得其他人哄堂大笑。
女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巨洞有些不礼貌,重新伸出手和张在昌握了一下,嫣然一笑:“呢好,沃叫伊菲苏亚。”
“海有,刚刚小妞是叫我辟苏亚,酒是苏亚姐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