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碰到过几回,却也不像以前那般呵斥于她,只是铁青着脸闭了嘴,拂袖而去。
日子过得安闲又自在,唯一不如愿的便是不能时时看见文昌帝君。
这日午后,九判官正趴在案上昏昏欲睡,怀中相思镜忽然震动起来。
她取出念动咒语,镜面波动后,出现了陆之道的脸。
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看了看她身后,不高兴道:“傅玉呢?怎没在你身边?”
“你找他有事么?”九判官道:“他半月前突然有事,离开了。”
陆之道闻言,面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文昌帝君不是派了他寸步不离地保护你吗?”
说完,又低声咕哝了一句,“果然不是个靠谱的。”
九判官笑了笑,“文昌帝君投胎,文昌宫的很多事都jiāo由傅玉打理,总不能整日将他绑在察査司吧!”
“你呀!”若不是隔着相思镜,陆之道真想戳她脑壳子,“总是为他着想,怎也不考虑考虑自个安危。”说完,顿了顿,面色变得凝重,“昨日,华瑟公主偷偷跑出了华清宫,整个天界都寻不到她的踪迹。”
“啊?”九判官惊骇,“她为何要这么做?”
陆之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文昌帝君下凡才过了五天,还得至少二十天才能归位。归位后,你们便要成亲。除了她要害你,我想不出,还有何种目的要她甘愿冒着违反禁令的风险,也要偷跑出去。”
“二十天,也就是二十年,还要这么久啊!”九判官叹息,她真的好想他。
陆之道头疼,骂道:“没出息!”骂完后,还是忍不住嘱咐她,“这二十天,哦,不,二十年,你千万别出地府,一定要记得。”
九判官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承诺不会出地府,陆之道这才放下心。
关了相思镜,她心中虽然对陆之道这种有些过激的反应不以为然,但还是乖乖听了他的话,待在地府,便是连黑白无常捉回来的鬼魂也不让近身。
这般无趣地过了半年。
华瑟公主却并未如陆之道之言,对她有所不利,九判官便也渐渐松了警惕。
又过了几日,来活了,黑白无常去了凡间,领了一只新鬼回到察查司。
九判官远远瞧见,朝他们摆了摆手。
二人会意,朝她行了一礼,便拉着那个新鬼转了个身朝yīn律司走去。